所以燕然要开始和案犯斗智斗勇了,这倒是一件很有挑战意味的案子。
此时的燕然,静静看着在场这些案子发生时的旁观者。
他沉默着,手指轻轻叩打着旁边的栏杆,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那位温如故却站在燕然的身后笑了笑。
他的目光先是示意了一下沈红袖姑娘,然后又朝着燕然的身上一瞥。
只见他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燕然背对着他,这一句话他是向着红袖姑娘说的,红袖清楚地看到温如故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出那几个字分明是……
“他行不行啊?”
姑娘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转过脸不去看他。
此时此刻,红袖心中不禁暗自想道:他不行?
这世上若是有小侯爷破不了的案子,只怕把天下所有的查案高手全都找来,这案子也别想破得了!
这温如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质疑了燕然一回,心里还在喜滋滋地等着燕然在案子上吃瘪。
他却没注意到,苏信和钱戏在旁边,却全都看到了他刚刚的小把戏。
苏信面无表情,钱戏的眼中,则是寒光一闪!
别让老子找到机会……钱戏心中暗自恨道:
到时候老子连输赢都不管了,直接一脚就把这小子给他踢出去!
话说咱们红袖姑娘,本事虽然大但却脾气温和,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照顾。
同时因为燕然的关系,大家平日里对她也是尊敬有加。
如今居然有人站在小侯爷的背后,和红袖姑娘来这么一出,这情形让燕然的兄弟看见了,心中还能不暗自恼火?
但是此刻的燕然,心思却全都在案子上,他想了想后又问道: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来赴酒宴的军将,谁知道军器监把你们找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这……”
一听到燕然这个问题,楼上的众将却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显然他们也不知道答案。
“回大人话,”那个大白馒头一样的辛如海,小心翼翼道:
“我们也不知军器监到底有什么事,还要特意宴请咱们。”
“小人记得案发之前,军器监的大人们还在里间屋没出来,大家那时都在外边儿,小声议论这件事儿来的。”
“当时也是谁都不清楚,军器监的上官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本来我们还等着他们出来之后,跟我们说呢,可是那些大人们还没出来,不就全部死在里头了?因此我们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原来如此!当燕然听到这话,他的目光在走廊上的众人脸上一扫,就知道这辛如海这胖子说的确实没错。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有些麻烦了……
这个时候,不仅燕然这么想,沈姑娘和苏信也在心里暗自叹息道:
这一下,知情者都被剁碎了,剩下一帮人,却连宴会要说什么事都不清楚。
若是杀人者的动机,就藏在那九名死者宴会时要说的事里面,那可怎么办?
可是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啊!
眼看着问到这里,调查又陷入了僵局,大家心里都在替燕然着急。
毕竟他只有三天时间,办完了案子还要赶去对付朱勔的。
若是被这桩奇案绊在这里,小侯爷可就麻烦了!
可燕然本人却并没有丝毫急迫的样子,只见他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大家让开路。
众人看到燕司丞从身边经过,居然一个人走下了楼梯。
苏信和红袖姑娘,当然随着燕然一起下楼,等他们来到一楼,燕然就靠在楼梯边的窗棂壁板上,让苏信把所有人全都叫下来。
说实话,小侯爷的举动,别人都没看出什么,沈红袖姑娘却觉得燕然有点奇怪!
因为小侯爷在行动坐卧之时,脑袋里总是想着事情,所以生活里也多少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习惯。
比如说他不喜欢在声音嘈杂的地方呆着,若是需要步行去哪里,最近的路线上若是行人比较多,他宁可绕远几步也要走清静的那条路。
如果有同样的两条路摆在他面前,他若是走那条平整没有坑洼的路,就说明他心里正在想事……有九成心思都沉浸在思绪里。
所以红袖姑娘很清楚,按照常理燕然一定会让所有人先下楼,然后他才跟着下来。
这种让众人给他让路的情形,原本不该出现的啊……于是红袖姑娘不动声色地看着燕家小侯爷,猜测着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到那三十来名军将、七八个小厮,五名乐师歌女下了楼梯,从燕然眼前经过的时候,红袖却看到小侯爷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他在看什么?
等到最后一个人走过去之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