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始终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或者,他仅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容凝是第一次听人吹埙,一种仿佛来自大漠的长远与孤落之感。更多的仿佛是一人经历了生老病死,情爱坎坷后的坦然心态。
一曲作罢,忽而惊起了一树的鸟雀,喳喳离去。
“是我吓着它们了?”望着一散而开的鸟雀们,容凝好生遗憾自己扰了那人的兴致。
“扰了它们的人不是你,而是它。”那人转身,对着容凝晃了晃手里的埙,“这么晚了王妃为何不回去休息?”
“你不也没休息嘛,不过今日你怎么没有守在慕泽钦的身边?”容凝望着那人面上的薄玉面具,不由得心生安稳。
只见般箬唇角微微弯起,“今日当值的不是我。”他的声音不如慕泽钦来的霸道深沉,却总带着温润,清茶一盏的滋味。萦留舌腔,不愿散去。
“哦,也是,总不能让你每日都面对他。”容凝理解的点了点头,紧盯着他手里的埙,“方才那是什么调子,我以前怎么没听过呢?”
“以前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何地的曲调。”般箬淡淡道,只是眼睛对上容凝时又不自在的躲了过去。
“那能给我再吹一曲吗?嗯,就是上次我唱的那首曲子。”容凝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轻松的便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如此的暧昧举动不禁让般箬惊了一跳。
“王妃莫要这样!”身体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远的距离,甚至有离去的趋势。
“别走!”容凝迫不及待道,“连你也要跟我这么生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