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容凝轰出了门,绪烟望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气恼,好不容易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事情来了,若是再问下去兴许就能知道一切了。
唉!只恨那容凝太有防备心,不然……
绪烟叹了口气只好回去了,找雪之剑这件事也不急在一时,不过当年在清雨镇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呢。那把雪之剑是不是真的藏了什么秘密?
刚走了一步才发觉跟前已经站了一人,通身冰冷之气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发觉她已经看到他时才迈脚往她跟前又走了一步。
“般大人?”绪烟登时变得紧张不已,怎么这个时候找她了?
“王妃就寝了?”般箬侧目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间,转而又盯着她。
绪烟点头的同时撇了撇嘴,“般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未曾回话,孤冷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不曾离开,只是他的眼中所汇集的确实一片深沉。少顷,般箬开口说道,“雪之剑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暂时没有什么消息。”绪烟如实回到,有些担心的望向他,生怕这个温润的男子会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般箬会意,负手转身往院子里的石桌方向走去,那石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一壶酒两只酒杯。走到石桌边般箬便坐了下来,见绪烟立在原地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其实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好多次,般箬嗜酒,时常会让影卫门里的弟兄们陪他一起饮酒,有时是成群,有时双人对饮,有时月下独酌。
而她与般箬喝酒的机会便是那“成群”中的几次而已,像今夜这样的对饮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这一刻绪烟的心脏跳得更是紊乱,她猜不出般箬这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上司对待下属吗?她不敢往下猜,抑或是不敢往别的方向猜。
耐不住般箬的邀请,最后怯懦的坐在了他的对面,般箬抬手替她倒了一杯。
“大人?”绪烟端着酒杯望着他,他不喝,她也不敢先喝。
“嗯?”般箬闻声转过视线回望她,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禀告。
“没什么……”局促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那入口的酒水虽说清香不已,可是味道说不出的刺激热辣,这种烈酒还是第一次喝,当然也因为是独自面对他,绪烟这口酒可是将她折磨的不行。
“方才问你的事你还没有说清楚。”原先一直以为般箬永远都是如湖水一般不会起波澜的性子,但只要接触了便能知道,他的冷静沉着下也会有不得不爆发的时候,也会有出人意料的时候。
绪烟咳了几声,缓了一口气才回应,“雪之剑的事我已经在调查了,只是不明白这把剑到底有多重要非得……”
“非得什么?”沉如水的眸子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吓得绪烟不由得身子颤了起来。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现下雪之剑下落不明,多方打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大人,若是不成的话那就动用……”没等她的话说完,般箬扬手打断了她的话语。
“好了,今夜就不说这些事了。”今夜的他好像藏了什么心事一样,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口中灌,时而仰头望着天空,时而看着杯中的酒发呆。
绪烟说不上一句话只能这样的看着,久了,自己也不受控制的端起杯子饮酌起来。
初春的夜依旧寒冷,酒入肠肚稍稍让身体有了一丝的暖意,不过绪烟的酒量也不怎么好,没喝多少就已经醉了。
朦朦胧胧间连般箬的也变成了好几个,脸上的薄玉面具在夜色中泛着寒光,多少能看到些许模糊的轮廓。
般箬一定很美吧。
绪烟这般想着,手不自觉的往他的脸伸去,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呀。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呢?
可是最终还是被般箬躲了过去,此时他也带着几分醉意,这一闪躲便将桌上的酒坛打翻在地。“哐啷”一声清脆让绪烟清醒不少。
怔然望着般箬的眼睛,只觉得又越矩了。
“抱歉……”甩了甩头脑,头昏的厉害。
“你醉了。”般箬的唇未动,上前拉住了身子有些软的绪烟。
“没有,我才没醉呢!”好像喝醉的人都会这么说吧,般箬拧了眉头,将她扶坐下来。
可是绪烟的手却死死的抓着他不放,“你去哪儿?”她以为他要走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水来。”
“别走!”几乎带着祈求的腔调,手里的力气也重了些。
“别闹了,我去给你找水来,很快就回来的。”将她的手指一一掰开,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绪烟的性子就是如此,不肯轻易放弃。
“你又去找她了是不是!你就是放不下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跟她根本就不可能的!”这会儿又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呢?绪烟一口一个“她”叫的分外介意。
然而般箬自己清楚的很,这个“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