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过了三年，还是挡不住的帅气。
只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的眼睛上多出一副银边眼镜，更添书卷之气。
这是程依依从未见过的样子。
男人见到程依依后，神色顿了顿，随后开口：“我来带孩子走。”
季霆枫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苍白的无暇，少了几分生气，倒像是病态的感觉。
话一出口，程依依都被气笑了：“你说这个，哪来的资格？”
“因为他是季家的血脉。”
季霆枫看了程小莫一眼，这孩子眼眸漆黑，仿佛一
眼望不尽。
眼睛盯着他的时候，瞳孔中散发出来的是责备，怀疑以及……怨恨。
“小暖小昱呢？带去了哪里？”
家里的小猫儿还在，三年被喂肥了不少。
它摇着尾巴从白姨身后迈着步子走过来，大概是又想窝在沙发上休息。
没想到看到了回来的季霆枫，它瞬间起了警惕，一动不动的抬头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们很安全。”
程依依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小莫的手，缓步走到男人面前。
“季霆枫。”淡淡开口说出他的名字。
男人的指尖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了颤，脸上却依旧神色如常。
“你是真的忘了吗？”
程依依抬头望着他，气息洒在季霆枫的鼻尖上。
好蠢的问题！
但是她还是开了口，她不懂这个男人的做法。
即便是失忆，那为什么可以重新接受所有人，唯独容不得她？
程依依的直视像是能透过一切，很锋利也很磨人。
“不记得了。”
季霆枫移开了视线。
客厅摆设小挂件中的合照还没来得及撤去，一切都是三年前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到那些照片上，睫毛微动。
“逼我走，然后和那个女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