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守贤都找到了郁家庄园门口,巫凡心就是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让他在门外干等着。云州说大很大,说小也小,她可以肯定,如果今天不让巫守贤进门,那么明天关于自己不够仁善的流言蜚语会飘的到处都是。
叹了口气,她振作精神:“请他进来吧。”
父女再次相见,虽然只隔了匆匆数月,却恍如隔世。
盯着坐在沙发上,举手投足都很优雅慵懒的巫凡心,巫守贤有点不认得这个女儿了。或许,他一开始就不怎么了解她。
她喝了几口茶,缓了缓气息:“不知道今天巫先生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巫守贤脸皮抽了抽:“巫先生?凡心,不管你怎么说,我终归是你的父亲,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就算你对外说多少遍跟我断绝关系,你身体里还是流淌着跟我一样的血。”
巫凡心冷笑:“想要跟我断绝关系的人是您才对。”
“什么?”
“是您明知道我不能忍受那对母女,你还偏偏想要给她们身份。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无情。您有什么事还是尽快说,我时间有限。”她冷冰冰的睨着他。
巫守贤放在膝头的双手松开又紧握成拳,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终于开口了:“你名
下还有巫家公司的部分。”
“是了,您不提醒我差点忘了。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持股超过百分之二十,是公司里除了您之外的最大股东。”
“既然你说了,不想跟我有瓜葛,那要这些股份也没什么用。”
“怎么能说没用呢?”她惊讶的抬眼,“每年的分红我都有份,这些都是钱呀。而且,您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当年,也是她的扶持您才有今天的成就,过河拆桥也没您这样的,吃相有点太难看了哟,巫先生。”
巫守贤被气得脸色发青,但想到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忍了又忍,将心口这股气给咽了下去。
“巫凡心,那也是我与你母亲当年共有的原始股份,按理说也该有我一部分。”巫守贤冷冷的说。
“您今天来是想让我一分钱不要,把名下的股份让给你?”她觉得可笑。
“当然不是一分钱不给,按照原始的价格来吧。”巫守贤终于切入正题,“我要你名下的股份转给我,我给你原始价格。”
“哈哈哈哈。”巫凡心实在没忍住,大笑起来,“我手里的是公司原始股,但你也不能因为它是原始股你就要按照原来的价格买回吧?
老婆饼里有老婆吗?巫守贤,你也是历经商界的人物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我说了那本来就有我一部分!”巫守贤急了。
“那当初母亲过世前她为什么不给你?反而专门留了遗嘱将这些转到我名下?还请的是秦家那边安排的律师。哦,我知道了,那会儿您正跟白芊好着呢,没工夫想这些吧?”巫凡心尖酸的讥讽。
巫守贤面子上挂不住:“我是你父亲,你这样跟我说话?”
“你也要把我当女儿,我才能把你当父亲呀。有父亲这样坑女儿的吗?现在巫家的股份跟原来差了多少倍,你当我傻啊?”
她边说边缓缓起身,“想要从我手里买走股份,可以。带着你诚心的价格来,我就撤股,不然的话我宁愿看着这些股份烂在我手里,或是卖给其他人。”
“好走,不送。”巫凡心刚走到楼梯附近,突然又转身,“对了,还没问候一声您的新女儿,听说她住院了,现在情况好些了吗?”
巫守贤铁青着脸:“不用你假好心!”
“呵呵,我是不是假好心,以后都能验证。”她多一句话都不愿跟这个男人说,哪怕这人曾经是她信赖依靠的父亲!
秦梦的死,她不信巫守贤一
点不知情。
大部分的可能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选择了放任无视,因为这样才能给他心爱的白芊腾位置。
只是可惜了,白芊的背叛给了巫守贤狠狠一记耳光。
从郁家庄园离开时,巫守贤的步伐有点飘。想来收回巫凡心名下股份这件事,他其实早就有打算了。如今巫家公司运作良好,经营有方,可是一想到那么多股份不在自己手里,巫守贤就觉得心难安。
之前,巫凡心蠢笨好拿捏,他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这几个月来巫凡心的反应他看在眼里,深刻的明白自己和这个女儿的关系很可能回不去了。
再加上白芊的背叛,令他耻辱万分。
又遭遇巫暖暖的以死明志,差点命丧黄泉,又让巫守贤坐立难安。
现在的局面已经僵持了,巫守贤不可能再大肆宣布与白芊分手,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现在唯一能推进的事情,反而是从巫凡心手里拿走股份了。
只要有了巫凡心的那部分,巫守贤就能在公司里占据到一半的股份,足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