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仿佛在殷雪红耳边响了个闷雷。
炸得她耳边嗡嗡直响,几乎不能思考。
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问:“凭什么?”
“凭他没这个本事拿!”秦业掷地有声,“你们母子俩都一样目光短浅,冥顽不灵!当初我不答应你出国陪读,你还是一意孤行,背着我偷偷地去。我先后三番五次的接你回来,你都断然
拒绝,既然你自己这么有主意,那么儿子的未来我也不跟着瞎操心了!他若是个有能力的,离开秦家照样可以创立一番家业,郁修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殷雪红一阵绝望。
她知道过去这十几年里,自己所作所为是有点过分。
很多次不在乎丈夫的想法,固执己见。
可她觉得自己没错啊,为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眼看着儿子就要出息了,居然满盘皆输?!
殷雪红尖叫地大哭:“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你也姓秦,儿子也姓秦,为什么不能拿到秦家的产业?!”
“你不答应?那好!咱们离婚!儿子跟你生活,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想去改成母姓我也没意见,这样你应该没话说了吧。”
“什么……”
殷雪红眼泪滚滚,难以置信。
秦业已经不想跟老婆再废话,但到底是自己的发妻,又是自己的亲骨肉,他语气软了一点:“秦家产业是没有,但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足够你们母子俩一辈子生活无忧了,好好地守着自己的东西过日子。”
大约觉得自己太温柔了,秦业又厉声呵斥,“你要是再想东想西的出幺蛾子,这点东西你都拿不到!”
说完,秦业摔门而去。
殷雪红哭得跪在地上,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