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凡心吃了一惊,她很快就稳定住了情绪:“什么交易?”
黄桁赞赏地笑笑:“很不错,就冲着你这份胆识也是女人当中极为少见的,我喜欢。我帮你们把这家伙弄出自山区,你们帮我除掉黄樱和黄森。”
“这不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左膀右臂吗?”她讥笑着,“给我们随随便便除掉,你以后要怎么办?”
“左膀右臂?”黄桁突然夸张地大笑起来,“他向来喜欢这样,好像是为了自己最器重的继承人着想,把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都利用起来,也不问我想不想,愿不愿,我就被这么推到这个位置上,连最后的辅助团队都没挑选的资格。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如果给你,你愿意坐吗?”
“当然不愿意。”
这哪里是继承人,根本就是被架空的一个傀儡。
黄桁盯着她:“很好,我也不愿意。”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不对的?”她好奇。
“很简单,你和郁修出现在我们家的时机太凑巧了,两个这么优秀的人,别说自山区,就是放眼全国几十年也未必能找出一个,现在一来就是两个,怎么能不让人注意?我不是我爷爷,我没有那种浸润多年的自信,我对一切都是怀疑的。”
她冷笑:“既然都怀疑,又为什么要跟
我合作?”
黄桁脸上的笑容变得天真起来:“因为想把锅甩给你们呀!”
巫凡心脸色微沉,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
黄桁是想除掉黄樱黄森,但他又不能亲自动手。这是黄浩笙给他安排的高层团队,以后是他左膀右臂的存在,更是制衡他的关键。因为之前让黄樱黄森误以为自己才是继承人,那么在真相揭晓的那一刻,这对姐弟跟黄桁就绝不可能做到同心一致。
这才能让黄桁越来越成长,越来越强大。
这种培养方式跟养蛊差不多了,不得不说,黄浩笙果然心狠手辣。
“可这锅要是我们接不住怎么办?”她有些苦恼,嘴角若隐若现的甜蜜格外诱人,“这儿可是你们黄家的地盘,我要是失败了岂不是插翅难逃?”
黄桁越来越有兴致:“你做的聪明点儿,我觉得你可以。如果真的办不到,很抱歉,我也不会来救你们。不过这个人——我倒是可以帮你把他送走,也算我们完成交易。”
“呵呵,我要是接不住,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嘛。不过是能不能离开自山区的区别,对你而言,只要把这口锅甩出去就行,至于对方能不能接好,已经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了。”
黄桁忍不住轻轻鼓掌:“聪明。”
黄桁还想继续说什么,突
然背后一凉,刚刚才获得自由的双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紧接着一根凉凉的绳子就将他重新捆了起来。
黄桁惊诧地回头看,只见郁修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昏暗的光影从他的背后照进来,落在他身旁一片淡淡的余晖。
“你!”
郁修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又把他嘴巴堵得死死的。
“这家伙有点本事,捆的时候要当心。”郁修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要用专门的绳索和专业的打结方式,像这样绕一圈他就没得挣脱了。”
巫凡心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过来:“哦哦,原来是这样。”
“然后,你也没给他搜身。”郁修无奈地瞥了老婆几眼,又从黄桁口袋里摸出几只刀片,在手中轻轻转了几圈,“这是只小狐狸,那老狐狸培养出来的怎么能好对付?”
黄桁见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底牌都被人家卸了,顿时瞪大眼睛。
郁修又说:“别这么看着我,你是送上门来的筹码。一会儿我们要利用你把人送出自山区,你爷爷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他望着黄桁,脸上浮现出阴森的笑意。
黄桁忍不住头皮发麻。
自山区海港码头,如今已经是深夜时分,依然灯火通明。
黄浩笙坐在一把藤椅上,悠然自得的抽着
烟斗,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艘已经靠岸的游轮。不需要一声令下,很快他两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就鱼贯地走向前,将唯一的出口围了起来。周围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终于游轮上的客人一个个下船,他们见码头还有人严阵以待,顿时面上难看的很。
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是自山区的高门大户,如今被人这么羞辱偏偏又不敢说一个字,心底早就将嚣张到不可一世的黄家恨上了。
这些人又被严防死守的检查了一遍才放行。
直到游轮上最后一个客人离开,黄浩笙什么也没发现。
“没人了?”
“是的,先生,客舱里已经没人了。”
“船舱里面呢?!”黄浩笙忍不住提高嗓门。
“正在找。”
话音刚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