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弥散着整个房间。
越靳南的手掌不断的在滴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响在房间内,宋怀霜的心里。
她真的吓到了,浑身发抖的瑟缩在床上,牙齿都在打颤,面色惨白的不见有一点血色,咔嚓一声,响亮的声音猛地一下又在屋内响起。
只见那罪魁祸首_宋怀霜手里的碎片,因为手上无力滑落在地上,瓷白的碎片染上鲜血,十分的刺眼。
宋怀霜是想过用碎片防身,却没想过真的用碎片划伤越靳南。
他手上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滴,不不过是短短一小会的时间,大掌下方的空地就已汇聚一小片鲜血。
越靳南面无表情的望着宋怀霜,仿佛那不断滴血的手不是自己似的,面色依旧冷冷淡淡,唯独那因为逐渐泛白的唇瓣,和额头上的冷汗暴露出了越靳南忍受的痛苦。
刺鼻的腥味在房间内不断的扩散,却又因为屋内的窗户一直都是封闭的,屋内的气味没办法散出去,来回循环着,无比的刺鼻。
宋怀霜受了惊吓,又不断的闻着血腥味,胃液翻滚,十分的不舒服。
她干咳了几声,却又什
么都吐不出来,几次下来,反倒是折腾的自己泪眼汪汪的。
更让宋怀霜害怕的是越靳南的态度,哪怕他此时一句话都没说,却胜似千言万语,宋怀霜知道,越靳南是真的恼了。
她太了解越靳南这个人了,生气到极致后,脸色冷冷淡淡的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那那些得罪他的人却无一例外的遭受到了千百倍的惩罚报复。
想到后果,宋怀霜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冷汗早就湿透了衣服,黏糊糊的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这个时候的宋怀霜,可以说是异常的狼狈。
“越靳南,对不起。”宋怀霜艰难的从喉咙中吐出道歉的话语,她从来都没见过有谁可以伤得了越靳南,也从未见过从越靳南的身上流出来那么多的鲜血。
艳红而刺眼,十分的夺目。
越靳南冷笑一声,滴血的手掌感受到越靳南情绪的波动,血液流的更厉害了,泛白的薄唇轻启,令宋怀霜胆战心惊。
只听他道:“宋怀霜,你真是够有种!”
宋怀霜怕的牙齿都在打颤,说不出一句话,只拿着一双惊恐的眼神望着越靳南,她明明是早就习惯了越靳南的冷脸。可直到这一刻
,她才懂得,之前的一切,在今日看来,都不值一提。
此时的越靳南,才是真的可怕。
“宋怀霜,你真是成功的惹恼我了。”越靳南冷着脸,话语像是从后槽牙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光是听着,就足以听出来他话里的咬牙切齿。
哪怕越靳南丢下这句话后,直接出去了,没在看她一眼,这种惊恐的感觉依旧死死的缠绕在她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很快,宋怀霜糟糕的预感变为了现实。
在越靳南离开后,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佣面色厌恶的走了进来,手里的银色长链相当的打眼,宋怀霜像是料到了什么,把脚就想跑。
然而,她浑身酸软,哪里有力气逃跑出去,更别说这两个年轻力壮的佣人还专门守候在门口,面上鄙夷的表情,清楚的告诉宋怀霜。
她是逃不过去的。
“太太,您也别挣扎了,省省力气吧。”
两个女佣一同逼近宋怀霜,领头的那个看出来宋怀霜想要逃跑的心思,丝毫不给面子的直接戳出来:“您既然有伤了先生的胆子,就要做好承受先生怒火的准备。”
啧啧,她们是不是该说宋怀霜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放眼整
个城市,又有谁敢伤害越靳南一根汗毛。
偏生她宋怀霜,一个败落的宋家大小姐就敢了。
承受他怒火的下场,就是像狗一样被锁起来,这辈子都没了自由吗!
她宋怀霜绝对不要如此屈辱的度过这一辈子,绝对不要!
这个念头,重新给宋怀霜灌注了力气,然而,她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或者说,她处在越家,就别想拥有反对的权利。
两个年轻力壮的佣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宋怀霜牢牢的捆绑在床上,只听咔嚓一声,佣人利落的在铁链上上了一把小锁。
这一刻,对于宋怀霜来说,被锁上的不只是宋怀霜整个人,还有她那企图保留着的,残存着的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她像是傻了一样,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
佣人把钥匙收好后,又晃了一下铁链,确定是牢牢的把宋怀霜锁住了,她怎样都逃不出去了,也挣扎不开后,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差不多。”
其中一个女佣见宋怀霜惨白着一张脸,神色恍惚的有些不正常,不免有些担忧的拽了一下同伴的衣衫,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这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