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霜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冷眼看着天一点点变黑,就早上喝了一点点白粥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听着肚子发出来的声音,内心冰冷。
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将近十个小时,那群佣人在明知道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一下,送点饭菜,哪怕是一杯温开水都没有!
汽车发动的轰隆隆声传来,宋怀霜知道是越靳南回来了,安静的楼下瞬间热闹起来,热闹的声音连房门都阻隔不了。
而她呢,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和楼下喧嚣的世界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彻底的暗淡下来,咕咕作响的肚子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又不知何时又重新叫了起来。
宋怀霜坐的浑身难受,酸涩的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出来,她像傻子一样惩罚着自己,把自己锁闭在房间里,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欢愉。
真是不公平啊!
这股不平衡从心底冒出来,像是被烧滚了的开水一样,怎样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她强撑着从床上爬下来
,忍着膝盖上传来的一抽一抽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打开房门,像楼下走去。
喧嚣的客厅,瞬间因为宋怀霜的出现,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
越靳南率先察觉到不对劲,抬头望去,目光落在宋怀霜膝盖上显眼的色泽,猛地一缩,刚要说两句,余光落在一旁林蕾身上,又按耐住了。
哼,他为什么要关心宋怀霜,早上宋怀霜说的话,他还没有忘记呢!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滋味,越靳南可不想在体验一次!
林蕾顺着越靳南的目光望去,笑意盈盈的美眸在瞧见宋怀霜狼狈的模样,顿时笑意更深了,唇角弯弯的嘲讽:“宋怀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宋怀霜眼帘半垂,她没想到林蕾竟然也过来了,不过一想到先前听到的喧嚣声,又有些理解了。
林蕾这个人,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她转,把她捧在手心里,制造出一些大的动静,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林小姐的语文学得如此精湛了,连俗语都会用了,杨老师要是知道,想必会很欣慰吧。”宋怀霜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看都没看
林蕾一眼,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就从楼上走过来的这一小段路程,宋怀霜膝盖上的伤口就疼痛的难以忍受。
“你!”
林蕾气的小脸铁青,宋怀霜口中的杨老师正是林蕾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她们同一个高中,林蕾成绩一塌糊涂,没少被杨老师训斥。
“管家,重新那一份碗碟过来。”宋怀霜又道,眼神淡淡的,不含有一点情绪,像是在看一个物件一样。
桌子上的饭菜,热气腾腾,想来也是刚上来没多久,还没有被人动过筷子的痕迹。
管家被宋怀霜眼中的冰冷震慑,无意识的抬起脚步往厨房走去,都快走到厨房门口了,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宋怀霜的一个眼神给吓到了。
顿时,又气又恼,但,越靳南和林蕾都在场,他也不好意思拐回去,让其他的佣人去拿,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下了这口气。
“宋怀霜,谁让你坐下来吃饭了?”林蕾不高兴的训斥,上前拉住越靳南的袖子,习以为常的告状:“越靳南,你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真是的,白白糟蹋我的好胃口。”林蕾负气的丢
下筷子,不开心的嘟囔道,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宋怀霜听的清楚。
这会儿,正好管家重新拿了一分碗筷过来。
宋怀霜面色如常的从管家手里接过新筷子,神色如常的加了一筷子菜肴后,这才淡淡的看向林蕾。
“林蕾,要是你脑子稍微正常一点,就应该知道,这里是越家,我是越靳南的太太,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我在自己的家里吃饭,在正常不过了,反倒是你林蕾,不请自来,脸皮未免有些厚了。”
宋怀霜一字一句道,这些话,她不仅仅是说给林蕾听,更是说给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让她们掂量清楚一下,她宋怀霜在怎么不堪,也是越靳南的妻子。
“就算你现在是靳南的妻子又怎样,他迟早会和你离婚的。”林蕾气呼呼的喊道,眼神委屈的望着越靳南,希望他能为自己撑腰,帮自己说两句话。
然而,作为事情的中心人物,越靳南就像是没看到眼前的闹剧一样,面无表情的从林蕾的手中撤回自己的袖子,紧皱的眉头微微泄露了男人真实的心思。
“都安息会,好好吃饭。”
他发话,却是息事宁人的态度。
林蕾怎么甘心就如此放弃,这不是明摆着让宋怀霜看她的笑话吗,不依不饶的叫着越靳南的名字,希望越靳南能为自己出一口气。
越靳南被她纠缠的不耐烦,腾地一下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