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莹抱着文件推门进来时，见宋怀霜一脸茫然的摸着胸口，微不可察的凝了凝眉，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文件敲击在桌子上的声响，令宋怀霜回过神，漂亮的眼睛上还残留着些许空洞，看的人心里面难受。
临近新年，外面红红火火的一片，很是喜庆，越靳南和林蕾的婚礼，应该也会很喜庆。重新坐在下，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时，宋怀霜脑子里还想着这一件事。
“宋总。”赵梦莹白嫩的指尖按住宋怀霜刚刚打开的文件，在看到对方些许茫然的神色时，不知道有些话是否该说。
她犹豫的这会功夫，宋怀霜已经将心情整理好，秀丽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温婉大方，令人心生好感。
“咱们两个都什么关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宋怀霜看出来赵梦莹的异样，不以为意的说道。
谁知，赵梦莹神色更加古怪了，她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选择如实高速：“上次对公司对手的人查到了。”
宋怀霜似是猜到了些许东西，眉眼低垂，表情被碎发遮挡，诺大的空间内，她的声音在票房回响，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度，透露着些许的脆弱。
“不是越靳南动的手，对吗？”
赵梦
莹一惊，金丝框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没想到宋怀霜能猜到她要说的话。
见状，宋怀霜抿唇笑了笑，浅浅的，却又夹杂着说不尽的落寞，随后，她像是累到了极致，万分疲惫的挥了挥手。
“没其他事情的话，你接着忙。”越是到年关，要忙活的事情更多，在加上之前不知人的捣乱，公司里更是乱糟糟的一团，真要处理起来，非常耗费时间。
“你什么时候知道不是他动的手。”赵梦莹没有立即离开，不甘心的问道。
她忽然想起来，在事情爆发的最初，在所有人都认为是越靳南动手的时候，宋怀霜却连想都没想，直接说不是越靳南动的手。
宋怀霜被问的有一瞬间的迷茫，是呀，她为什么说不是越靳南呢，明明当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越靳南。
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甚至连一丢丢的怀疑都没有。
宋怀霜不敢再往下想，那个答案令她心生恐惧与抗拒，她僵硬的转移话题：“查到是谁动的手吗？”
这下子，沉默的变成了赵梦莹。
她神色很不对劲，镜框下的眼神闪烁，似是不愿意提起，却又不得不说。好半响，才闷闷的吐露出两个字：“韩毅。”
一个意料之中，又在意
料之中的人。
宋怀霜知道赵梦莹和韩毅之间的那段过往，莫名的懂了赵梦莹此时的心情，初恋情人变成死敌，这种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啊！
她拍了拍赵梦莹的肩头，岔开了这个话题：“回去工作吧。”
机场人，人来人往，像是另一个隐形的菜市场，热闹喧嚣，却又带着都市里特有淡漠。
宋怀霜拉着行李箱，温和的面色十分的无奈，头疼万分的看着赵梦莹红唇一张一合，语速极快的念叨着各种注意事项。
万分理智的赵秘书，怎么会如此能念叨。就冲她这十分钟都不带重复的语速，估计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都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梦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宋怀霜哭笑不得的打断了赵梦莹的碎碎念念，她怕自己在不开口，赵梦莹能一直说下去。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也不是第一次出去玩，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要太操心了。”宋怀霜搂着赵梦莹的肩头，无奈的说道：“好不容易放假了，你也出去玩玩。”
因为过年的原因，宋怀霜给公司里的员工都放了几天假期，全当做是对员工们辛苦工作的奖励。
“知道了。”赵梦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对宋怀
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不是第一次出去没错，却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人不生地不熟的，宋怀霜一个女孩子要赵梦莹怎么放的下心：“怀霜，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刚说出来，还有些冒冲，可赵梦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和宋怀霜一起，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还有她陪伴呢！
“打住啊！”宋怀霜啼笑皆非，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家秘书究竟补脑了些什么，竟然想要和她一起出去。
“我呀，谁都不想带，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玩玩。”宋怀霜推着赵梦莹往外走：“你啊，就把这颗心给我老老实实的放进肚子里，啥事都不会有的。”
“可是…”赵梦莹还想在说些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了。”宋怀霜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推着行李箱往安检的方向走去：“你回去吧，我飞机到点了，我要赶飞机了。”
送走了念叨个不停的赵梦莹，宋怀霜头脑一空，只觉得轻松了越多，找到自己的位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