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迟疑了几秒，转过脸看着窗外绚烂的街景，自暴自弃的说：“所以陆总，前女友变成什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一句不中听的话轻易惹怒了陆禹森。
从前他很少生气，不论是输了比赛还是面对网络暴力，他都是从容面对，有条不紊的解决。沈蔓有些不明白，分开这几年，他怎么变得暴躁了？
陆禹森伸手揪住沈蔓的毛衣衣领，“你诚心惹我不痛快是吧？”
车子转瞬行驶到了高架上，陆禹森指着窗外接着说，“我真想把你丢在高架上。”
赵厉阳就干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会有狗仔跟拍他们，赵厉阳当时在追一个小模特，不想跟沈蔓传绯闻惹小模特不高兴，就把沈蔓直接丢在川流不息的高架上。
狗仔无视交通法规，把车停在沈蔓身边，直接将长枪大炮怼到沈蔓的脸上拍个尽兴。
沈蔓无法形容那种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下车的滋味。
她睁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静静看着陆禹森，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空气里他的冷木香紧紧环绕在她身侧，带来的再也不是温暖和救赎，而是危险。
陆禹森把她的衣领揪的更紧，她的毛衣是宽松款，轻易就露出了锁骨上蜿蜒成花的吻痕。
沈蔓发现自己有些走光了，立刻推开陆禹森的手整理衣服。
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点未消退，可见那晚力道之重。
陆禹森僵硬的收回手，没再碰她，也没提那晚的事。
沈蔓小心看他一眼，隐在城市烟火里的侧脸明明灭灭，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那晚对她那样粗鲁，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她。
气氛正僵持着，陆禹森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沈蔓余光看见是徐清婉发来的消息，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陆总这会心平气和耐心十足的回复徐女神的消息。
沈蔓深深闭上眼，转过头看着窗外，悄悄把手机里的音频声放大，用聒噪的音乐安抚心里呼啸而过的失落和荒芜。
沉默十分钟后，车子行驶到城郊的无人街道，陆禹森吩咐司机把沈蔓放下。
沈蔓礼貌道谢，站在路边掏出手机叫车。
等后视镜的身影看不见了，陆禹森才收回视线，心不在焉的靠在椅背上出神。
前座司机是圈内人，之前在沈蔓拍过戏的剧组开过保姆车，得过沈蔓的照顾，对沈蔓印象深刻。
老司机替沈蔓开口说好话，“陆总，恕我多言，沈小姐其实是很心软善良的人。之前我跟她在同一个剧组，她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陆禹森揉了揉刚刚触碰过她的手指，沉声发问：“她在剧组是不是被人排挤？”
“沈小姐被人排挤，被人欺负是常有的事，不过她从不计较。私底下她其实很好说话，也没有架子，有些不出名的小艺人都喜欢找她聊天交朋友，她也尽自己所能帮助小艺人接戏。那些被她帮助过的小艺人后来也有混出名的，可惜他们并没有反过来替沈小姐说过好话。”
陆禹森评价，“她是傻子。”
“沈小姐不傻，她只是有一点呆。老话说是大智若愚。”
陆禹森没接话，老司机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并不反感聊沈蔓，继续说道：“说到呆，沈小姐曾经因为开车发呆走神，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当时经纪公司封锁消息，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得知的。听说她伤的挺重，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从那之后她的经纪人就再也不让她开车了，估计她自己也有阴影。”
“车祸？”
陆禹森感觉心口突突的跳，打开笔记本神色凝重的搜索车祸的报道。
司机见状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