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沈蔓调整了一下帽檐,又让灯光师调暗灯光,确定不会被认出,这才跟随拍子唱起来。
以前她经常在直播间唱歌,也会跟随陆禹森在他们战队聚餐时给他们唱甜歌。分手后她就唱的少了,除去推脱不掉的主题曲录制,其余时间她都隐身,更愿意当一个倾听者,让关景明录各种各样的曲子给她安眠。
一曲唱完,酒吧里响起热闹的掌声。有热情的客人冲到台前想要加沈蔓的微信,被赶过来护花的沈彦钦赶跑了。
他开心的拉着沈蔓回到卡座上,又热心的去吧台给沈蔓点没有酒精的饮品。
其他几位朋友,像是约好了一样,挪到了隔壁卡座打牌。
一时间,沈蔓这边又只剩下她和陆禹森两个人。
她坐在左边,他坐在右边,两人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他们两个暧昧期的事情。那时候他赢了一场比较艰难的比赛,她受邀和他们战队一起去聚餐唱歌。在ktv,他们两个也是隔着这样一段距离坐着。后来又有其他人加入,他们没说上话,只在散场时遗憾道了别。
现在呢,倒是没有人打扰,可是他的身边有了未婚妻,她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两人怎么都回不去当初了。
想到那天在医院碰见他和徐清婉,沈蔓至今还无法释怀。
他怎么能一个晚上睡两个女人?
还让另一个女人怀孕了。
混蛋到家了!
思及此,沈蔓沉着脸端起桌上满杯的烈酒一饮而尽。
陆禹森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从唱完歌走到卡座,脸上表情都是温和的。跟他独处了一会,表情反而越来越沉重,眼里的光芒越发暗淡深沉。
他不禁反思,他们两个就这么水火不容吗?是,上次在别墅他是说了狠话,可是她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瘦,他完全是激将她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是嫌弃她。
桌上的酒是陆禹森点的,名叫“悬溺”,威士忌掺了柠檬和黑咖,又辣又苦又酸,度数也高。喝了会头疼,肠胃不适。
他见沈蔓一口气喝完,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没好气说道:“沈小姐这么急把自己灌醉是迫不及待进谁的房间?”
沈蔓听完又生气又委屈,“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喜欢爬别人的床。”
“网上你的黑料一搜一大堆。”
“你也说了是黑料,谁信谁是傻子。”她红着脸怼完,开始向他开炮火,“倒是陆总,那晚在梨园公馆真是精力旺盛。前半夜跟前女友滚,下半夜和未婚妻滚,你小心……”
后面的话沈蔓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说出来倒显得她在吃醋,在质问。可是心底汹涌的酸涩快要把她淹没。
陆禹森刚想开口解释,就见沈彦钦端着一大盘饮料走过来。
沈蔓瞬间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与其跟陆禹森吵架,还不如回家补觉。
“姐,你尝尝这些饮料,都是不带酒精的,很好入口。”沈彦钦诚心推荐。
沈蔓叹口气,想的是给弟弟面子,喝一杯就立刻走。
陆禹森深深看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长腿跨去了吧台找工作人员。
沈蔓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以前他一直穿队服,没觉得他身材有多优越。现在穿西装,才恍然发现身材是真的好。有胸肌,有腹肌,腿也是逆天的长。
便宜徐清婉了。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被朋友摇过来听沈蔓唱歌的,气氛不安全。
沈彦钦也不再挽留,说道:“二姐,你就算是戴着口罩帽子也难掩国色。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安排人送你回家吧。”
沈蔓点头。
她坐在卡座里等司机,无意中听到两个女服务员在隔壁卡座低语,说老板在员工群里发布命令,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寻找一只珍珠耳环。
其中一个高个子浓妆女服务吐槽道:“又是哪位小姐丢失了耳环,一天天竟整出这些事吸引老板的主意,到头来还不是折腾我们。”
另一位女服务员安慰道:“算了算了,谁让我们傍不上大款,只能苦哈哈的成为他们py的一环。”
沈蔓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陆禹森这个举动的含义。他们已经闹得足够僵,彼此也都有了订婚对象,他为什么还会对她露出难得的温情?
想了想,她远远对上吧台处陆禹森看过来的视线,在他的注视下将耳朵上剩余的耳环取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不想说出伤害他的话,干脆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没有对他纠缠不清,也不是故意戴旧物吸引他注意。如果有让他误会的地方,那她彻底埋葬这个误会。
他都让别人怀孕了,做这些事纯粹多余。
然而陆禹森恰好手机响了,并未看见她扔掉耳环,借着朦胧的灯光只能看见她歪头整理头发。等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