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森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着脸从她掌心扣出拼图,嗤笑道:“拿这个做什么?又想当着我的面扔进垃圾桶吗?沈蔓,我是什么很无足轻重的人吗,你要一遍又一遍的丢下我?”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有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是什么?我要听。”他抬手捏住她的脸,势必要得到回答。
告诉他,她堵上一切孤掷一注的去复仇,很有可能输的彻底。
告诉他,她跟他交往时的单纯听话都是假装的,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冒险高冷主义。
交往一年,他喜欢的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假象。
他念念不忘的其实也是她的假象。
说这些,他能接受吗?
估计当场就能掐死她,然后在恨恨的说一句“沈蔓你没有心”。
沈蔓依旧坚定的选择沉默,察觉到他掌心滚烫,她软声岔开话题,“你的体温有些烫,吃药了吗?会场有些冷,你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再出去吧。”
他摇晃她的胳膊,目光灼热,“回答我的问题,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她脾气上来,用力甩脱他的手,让他踉跄的后退一步。
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她皱眉反问:“那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我的黑料是不是你放的?徐清婉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那天在你的车上,你其实就在想着如何拿照片报复我了吧。不管照片是真的假的,你就是想看我下地狱。”
“报复你?”他冷笑出声,浓墨般的眼底闪动着猩红,眼角那颗痣微微跳动,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怒火。
他朝沈蔓伸出手,想抓住她一起痛苦沉沦,可惜她不停的后退,不让他触碰到分毫。
最终,他恨恨又不甘的说:“那些照片能报复到你?我和别人订婚能报复到你吗?你怎么会变得满腹算计,我真想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沈蔓忍着泪,“谁能保证一段恋情就一定能走到终点。都分手四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释怀?是不是非要看我过得不好,你才能甘心?”
他闻言,三两步冲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边,“你要我怎么释怀?你把我丢在赛场上,一句解释都没有。我去找你,我们两个人隔着升降电梯分手,你有听清那时候我到底说的是分手还是挽留吗?交往一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是什么?对不起,我那时候在乎的只有真相。”她仰面逼回眼泪,“其实我根本没有变,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费尽心机谋划三年接近你的人,你为什么会天真的以为她单纯?”
他闻言自嘲一笑,退后两步,重重跌坐在沙发上。
“黑料就是我让徐清婉放出的。你利用我,背弃我,时隔四年我才报复你,给了你那么长时间喘息,够对得起你当年陪我上床,假装爱我的演技了。”
两人吵的激烈,杨扶摇突然推门跑过来,拉着沈蔓的手激动的说:“姐姐,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四年前在法国,你当时大出血昏迷了。你那个朋友联系不上医院,在大街上急疯了。后来碰到我们几个留学生,大家一起想办法,帮忙送你去医院。”
沈蔓转身低头擦泪,想到当时她命在旦夕,只知道王佳佳废了很大功夫,并不知道留学生也帮忙了。
她小声道:“那件事……”
杨扶摇偷偷看了陆禹森一眼,也察觉到刚刚太激动了,都没有顾虑到有别人在。
“姐姐放心,我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嗯,谢谢你为我保密。有机会我请你吃饭。你如果有喜欢的男明星,我也可以……”
话还未说完,沈蔓的电话就响了。
不到两秒,陆禹森的电话也响了。来电铃声竟然是沈蔓那天在沧海酒吧现场演唱的《永不失联的爱》。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禹森对她是真的难以释怀。
可惜时至今日,她根本回不了头,更加无法回应他。
电话铃声急促,有人催他们回到该去的地方。
沈蔓最后看了陆禹森一眼,对杨扶摇道:“陆总生病了,最好给他拿点退烧药。他行动也……”
陆禹森冷着脸,打断她的话,“别假惺惺,我不需要,滚远点。”
沈蔓苦笑了一下,提着裙子决绝的离开。
杨扶摇意识到气氛不对劲,转身也想溜走,却被陆禹森叫住了。
在刚刚那么气愤的情况下,他仍然对她们对话中透露出的零星话语介意的不得了。
他揉着肿胀的太阳穴,不耐烦发问,“大出血昏迷是怎么回事?她出车祸了?”
为什么他生病了气压还这么凌厉。
杨扶摇暗中腹诽,被他的冷厉气势吓得腿发软,有些本能的想逃。
见他抬头催着要答案,她赶忙解释道,“是沈蔓姐的私事,不方便说。”
他一脸“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