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那样子就差认我师父做祖宗了。
赵家也不愧是财大气粗,当场又给了我师父一条大前门,外加七百块钱还有一瓶汾酒。
第二天一早,赵昆的死鬼老爹下葬,我和师父拿了报酬回去山神庙。
一出村子,师父立马换了一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虚脱之状。
“师父,那老头能动,是那个大姐姐干的吧?”
师父拍了拍我的脑袋。
“就你小子聪明!那女鬼就在咱们坛上,以后就是你的兵马了,姓赵的为富不仁,我就让那女鬼配合我演场戏,给他点教训。”
第二天,我早早被师父叫起来,迎着东升旭日,打坐站桩,到了中午就是一些画符的基本功。
首先就是得会用毛笔,从最基础的笔画练起,然后依次练习楷书,行书,隶书等等。
晚上还得去挑水砍柴,外加翻过两座山头,去最远的供销社给他买烟。
一天折腾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这时候我爸来送信了,说两个月之后就要去上小学。
这个消息对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因为我想着,上了学,我就不用这么辛苦的修炼了。
两个月的修炼转瞬即过,我倒没感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感觉现在精力很旺盛,而且能保持安静,并享受安静。
至于画符?
抱歉,我这还不够格在黄纸上画符,甚至毛笔字都没写溜呢。
“小子,把这个绑腿上。”
我这天早上正准备出门上学,结果师父把两个装满铁砂的沙袋丢到了桌子上。
“师父,这是?”
我说这老头儿前两天夜里点灯熬油的是在绣什么呢。
合着在这儿等我呢。
“少废话,让你戴上就戴上!”
两个月来,师父简直就跟变了个人,训练我时别提多严格了,动辄就是戒尺伺候,我后背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我掂了掂沙袋的分量,乖乖,一个就差不多十斤,两个加一块就是二十斤。
“师父,能不戴吗?”
我眼泪都掉出来了。
“你说呢?”
师父把手里的戒尺晃了晃。
没办法,我还是屈服于淫威之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除了每天上学,晚上回家还得练毛笔字儿,站桩,打坐,最让我痛不欲生的是,沙袋的重量每半年还要往上加五斤。
时间转眼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我长高了,也变壮了,体格足足比同龄人大出了两号。
而且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半年前开始,师父开始教我云篆,估摸着再有段日子就该教我正儿八经的下笔画符了。
师父偶尔还会带我去接点白事的生意,挣点生活费。
日子虽然平静,但也很有意思。
而这五年里,我几乎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因为偷懒被罚去坟地睡觉。
这种事儿别人害怕,我可不怕,鬼嘛,跟谁没见过似的。
那时我以为这日子就会这样一点点的过下去
直到我初一的第一个学期。
班里有个叫张芊芊的女同学,她就是家长眼里的天之骄子,年级第一基本是她,还是班长,长得还漂亮。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就和她有关。
初一上半学期期末考试前一个月,张芊芊连请了五天病假,班级里就炸锅了,因为张芊芊从没缺过任何一节课,更别提生病了。
她爱学习到什么程度呢?
有一次流感,她愣是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上了一周的课,甚至都把吊瓶带到学校来了。
直到第六天,张芊芊终于来了。
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堪忧,眼圈乌青,精神萎靡,短短五天,原本的鹅蛋脸成了尖下巴,已经脱了相了。
坐到课堂上的她也无心听课了,动不动就走神,谁跟她说话,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课间,老师坐到她旁边问她发生什么了,要不要再回去休息。
张芊芊没说什么,只说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感觉非常累。
这事儿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吗?
我直接说出来问题的关键。
“张芊芊背上有个吊死鬼!”
我本以为自己的慷慨直言会得到广泛好评,
结果却是张芊芊当场吓哭了。
老师都气疯了,一个电话打到我爸单位,把我爸叫到学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