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栽倒,三天没下来床,差点就进icu跟老道当病友了。
我听完赵飞绘声绘色的讲述,差点乐死过去,这几个都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活宝啊。
反正简要截说,那半拉月,曾万福这工地简直成了“封建迷信博览会”了,各路高人来了不下一打,结果个个铩羽而归,还折进去曾万福几十万医药费。
赵建民作为曾万福的把兄弟,看见兄弟这样折腾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就把我推荐了上去。
开始曾万福也是将信将疑,因为听说我是赵飞的学弟,人说“老阴阳,少戏子”。
这句话意思是说,吃阴阳饭的最好是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德高望重,沉稳老练,经验丰富容易让人信服。
唱戏跳舞的戏子,一定得年轻,女的得年方二八,男的得面如冠玉,总之都得是一脸胶原蛋白,看着就得劲儿。
好在赵家父子说的真真儿的,把我捧得是天上有地下无,赶上曾万福已是病急乱投医,才答应让我一试。
说话间就到了城区边上的一片工地。
原本应该叮里哐当,吵闹声一片的工地上却没有半分动土的痕迹,死一般的寂静。
工地门口停了一辆07款的奔驰r3506,赵飞停下车后,从奔驰上下来一个和赵建民年纪相仿,但是胖了一圈的男人,看样子就是曾万福了。
曾万福微微有些谢顶,顶着黑眼圈,精神状态比起当时让虚耗鬼缠上的赵建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叔!”(赵建民三个把兄弟,曾万福排老三。)
“小飞。”
曾万福回答地有些有气无力。
“曾叔好。”
我和赵飞同辈,也不想装什么世外高人,于是也叫叔。
“你好,江· · ”
曾万福顿了一下,我连忙把话接过来,“曾叔就叫我小江或者小年就行,赵叔也这么叫我。”
“哦· · 好,小· · 小年啊,你给看看吧。”
曾万福显然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八成都是看赵建民的面子才对我有了几瞥正眼。
我也没在乎,毕竟咱靠的是手艺吃饭。
我往工地里面扫了一圈,发现很干净,也没什么晦气和阴邪之气。
“曾叔,我能不能上楼顶看一眼?”
“可以,小黄,你陪他们上去看看,抱歉了小年,我实在没力气了。”
曾万福让手下的秘书带我们上去。
“好的曾总。”
小黄不小,起码胸前不小,穿着狭窄的包臀裙,戴着红色的安全帽,绝对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类型。
小黄带我们坐着升降梯上了顶楼。
楼高二十一层,楼顶光秃秃的,风声呼啸。
我居高临下这么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我说怎么这么“干净”的地方还出了这么多条人命。
敢情这儿是个“阴箭刺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