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双手把住两边铁锁,试图将摇晃的吊桥稳住。
但我越是心急,吊桥就好像跟我作对一般,摇摆地更加厉害。
我急的出了一身冷汗,由于握的太重,两只手已经开始发麻。
“妈的,古代人是不是都不用上班啊· · · · 修他妈这么高!”
我低声骂了一句,吊桥终于还是稳定了下来。
就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忽而从脚下深壑之中吹出一股阴风。
风中带有浓厚呛鼻的腥味,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再一睁眼时,我眼前再没了师父几人的踪迹。
吊桥虽险,却不长,也就是三十米不到,我处在中央,是可以看到先过去的几人的手电光亮的。
但仅仅一个喷嚏,我周围便陷入了一阵无边的黑暗当中,整个视野中只有绑在我肩带上的手电,孤零零的光束。
更要命的是,我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手脚冰凉,血不归心。
这种感觉我自出生以来只有两次,今天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被周老汉下了厌胜术的时候。
“妈的! ”
我忽而感觉肩头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小子,你命还真硬啊· · · · · ”
一个嘶哑沉闷的,如同绣掉的合页似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这声音我可太他妈熟悉了。
周老汉!
我心头一凉,暗骂这老东西不是被我烧成灰了吗?!
当时为了这事儿,老子差点吃了有关部门的官司!
怎么这老东西没死!?
我想要回身抽出黄符给这老家伙一下子。
可不知道是自己畏高的太厉害,还是被魇住了,愣是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嘿嘿,我在下面,可遭罪了,你来陪我吧!”
周老汉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随后我感觉被人一把拎了起来,顺着吊桥一边扔了下去。
“卧槽!!”
我骂了一句,双手胡乱抓着,幸好抓住了一条锁链,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
我连忙右臂一弯,挂住铁链。
畏高的人都有点贱,起码我就是这样的。
妈的,明明怕高,站在高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往下看。
就跟智齿发炎的人,总会顶着剧痛去按发炎的智齿,从中获得变态的快感一样。
我低头一看,三魂七魄立时溜走了一魂两魄。
脚下万丈深壑,就连手电也照不到底。
我不是神仙,不会弄风驾雾,一旦胳膊一滑,就只能等着下辈子重开了。
“嘻嘻· · · ”
周老汉站在吊桥上,望着我阴森一笑,紧跟着抬脚踩住我抓着铁链的左手,并且老丫挺的还用力碾了碾。
我手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被碾掉了一层皮肉。
“呃——!姓周的,我他妈草你祖宗十八代,驴日的,你阴魂不散缠着老子干啥!?”
我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张口就问候他周家祖宗,半是提气,半是吓得。
有位著名相声演员说得好啊——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我现在就是这样。
周老头对于我那恶毒的谩骂置若罔闻,脚上力道却愈发加重。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连骂都骂不出来了,最要命的是,我左手一滑,差点从铁链上掉下去。
周老汉还咧着一口黑牙冲着我阴恻恻地怪笑,这场景很是瘆人。
我被吊在中间,告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几乎要哭了出来。
此时,我右臂又是一疼。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孙小六那个死鬼,他还保持着当年街头上给自己大开膛时的模样,血赤糊拉的肠子滑出腹腔,一副癫狂的神色。
娘的,我今年肯定撞小人,犯太岁!
怎么两个冤家对头,会在这里找上我!?
孙小六此时正从自己肚子上拔下来一把剔骨刀,对准我胳膊大筋就是一刀。
白花花一层薄薄的脂肪和粉红的肌肉刚翻出来,就被随后溢出的鲜血吞没。
“小子,我早就说过,那个小妮子要给我当二奶,你死了,正好看看六爷我怎么玩废她!”
孙小六淫笑着,舔了舔刀上的鲜血。
“我操你大爷!!”
我活这么大,就喜欢张芊芊一个人。
孙小六这个王八蛋这么说她,算是碰到我逆鳞了。
我把心一横,双臂用力往上爬。
此时周老汉踩的更加用力,鞋底不断摩擦着我手背的骨头。
“娘的!姓周的,孙小六,老子死也拉个垫背的!”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