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热意源源不断灌注入胸口,整个人都像浸泡在绵软舒适的热砂里。鼻息间尽管还萦绕着甜美的oga信息素,出于本能,肉体有些许欲求不得的难耐。可几天来,亚伦的身体第一次进入到了可以称之为“惬意”的状态。
“唔……”一股钻心的痛突然从胸口破开!
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刚才那个oga少女纤细的十指稳稳扣住自己,正趴伏在自己胸膛上轻轻舔舐。下一秒,一颗子弹顺沿着她的舌尖滚落在地。
原本的刺痛很快被湿润温热的触感代替,与此同时,他奇迹般的感觉到了胸口的皮肤在不断弥合,原先钻心的疼逐渐消失,到后来就像从没有存在过。
这个女人,是在救治自己?她的唾液是治愈剂?
如同在印证他的猜想,她又将柔软的舌头贴向别的伤口处……从没有女人这么亲密接触过自己,就算是为了治疗的缘故。亚伦眼神有些古怪,像是在克制什么,又像忍耐不住——即便只能看到一个柔和的侧颜,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她不放。
怀音在为亚伦“治疗”的时候,内心相当的纠结:丧尸化的一半说:肉……上好的一大块肉……好大一块肉,好饿好饿好饿。而人性的那一面却不断在劝说:本是同根生,相吃何太急。
其实,亚伦的感觉也和怀音差不多,身体相当焦灼:只(心)能(有)看(余)不(力)能(不)吃(足)。
眼前这个oga没有母亲那种甜腻到令人头晕的味道,只是从她的身体上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渗透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特别是后颈这一块细腻柔软的皮肤,那种撩人的气味在长长的黑发掩盖下若隐若现--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这是一个没有标记过得纯净美味的oga!【而且,这个oga主动投怀送抱啊!】
这让亚伦轻而易举地产生了某种冲动,恨不得立刻用已经变得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下去,将自己的信息素灌注她的全身,让她雌伏在自己身下,再狠狠地占为己有。
当然,数年来的教育和自身的底线都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本能,表面上故作镇静地看着她为他治疗,。
在她几乎将伤口都处理完后,突然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接着,她又迅速抛开手臂捂住右脸颊,五官皱在一起,鼻子缩紧,可怜兮兮而又痛苦万分的模样。
亚伦错愕地看着她的举动,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
这个女人倏地站起身又后退了两步,有逃跑的趋势。
注意到这一点,亚伦心脏猛地一缩,手臂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将她紧紧桎梏在自己怀里。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怀音的后颈,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食物先生”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的另一只手正在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脖子。
“你叫什么……”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暧昧的气息地吹在她耳边,身体内部仿佛有一股热流窜过,双腿一阵阵发软。
身后是一只血液尚可,肉质太硬的大型食库。通过他手臂的强悍力量和血液中危险的气味可以判定是个狠角色,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作为一个有脑子的丧尸,怀音权衡利弊后乖乖回答:“陈怀音。”
话说出口,怀音有些惊讶,这是一种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言。可是,就像天生就会使用,这种语言驾轻就熟地从口中说出。
是丧尸语吗?
不对……她回想起来,刚刚他的问句也同样使用了这门语言。
“陈怀音。”“食物先生”冷质的嗓音跟着她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低声说,“我叫亚伦。”
“亚伦……你好。”怀音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一下,“你能先放开我吗?”天,还有比她更弱的丧尸吗?竟然被食物困住了。
“好。”亚伦答应了,动作却与他的回答截然不同。
他有些粗糙的指腹依旧在不断地擦拭她脖子后的那块痒痒肉,箍在她胸前的右臂也没有放松。直到怀音流着口水又想咬下手臂上那块健硕的肌肉时,他才像是实在忍不住,嘴唇轻轻擦过怀音的后颈,把手松了开来。
挣脱开他的桎梏后,怀音立刻起身后退了两步。
咦?怀音挥动了两下手臂——她迟钝地发觉,自己的动作像是灵敏了一些——而且在一片黑白中,亚伦战服上血渍的颜色逐渐变得明晰!眨眨眼……确实能看清!
——很可惜,怀音目前只停留在辨别出黑白红三种颜色的阶段。
是因为舔了他的血吗?
她的视线疑惑地向眼前这个男人扫去。高颧骨深眼窝,很典型的西方人种。他的身高应该不亚于约瑟夫,即便是半躺着也有种震慑的气势。他有着极为英挺的五官,深色的眼眸,虽然伤势很严重并且衣衫不整,丝毫没有丧家之犬的颓然,倒有种落魄贵族的感觉。
怀音突然有一种猜想,自己应该是还没完全丧尸化就穿越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