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体温,他看着上面的指数直皱眉,然后给她掖好被脚扭头走了出去。
去厨房,杨远熬了些许软糯的黑米粥,想着她一会胃口好点会想吃东西。
……
等到医生来的时候,付梦还在睡梦中。
杨远站在窗边看看付梦,然后又扭头看向医生,“她发烧38度1,已经算是高烧了。”
“这么严重,”医生皱了皱眉探了探她的额头,又重新量了体温之后说道,“温度有点高,先输液吧。
输完夜之后叫醒她吃药,最好能吃点东西。若是晚上还没有退烧,就不要拖了,直接送医院。”
“好。”杨远将事情一件件的记下来。
医生给付梦吊了退烧针,又嘱咐了别忘记在拔点滴的时候吃药,这才离开。
输液的过程里,付梦再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杨远守在床边看着她,眉头微微的皱着。
她向来白皙的面容此时看上去带着明显的红晕,呼吸间也很粗重,显然是鼻子不太通气。
心疼的情绪一层层的蔓延上来,让坐在那里的他心情很是复杂。
就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她,直到两小时后点滴结束,他才起身为她拔掉了点滴。
大概是力气没有掌握好,付梦醒了过来。
对上她的眼睛,他轻声说道,“我弄疼你了?”
“没有,我睡了很久了。”
“吃点东西吧?”
“我有点吃不下,感觉不饿。”
杨远看着付梦依然泛着红晕的脸,抬手摸上了额头,并没有明显的觉得有退烧的效果。他将她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然后拿起床头柜上医生留下的药和温水递过去,“乖,先吃了药。”
付梦没有拒绝,端起水杯,接过药直接一把扔到嘴里,喝水吞了下去。
微苦的药片滑过嗓子眼的时候,让她皱了皱眉头。
男人立即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的嘴唇抿了抿,轻声说道,“好苦。”
杨远没有多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话梅递了过去,“吃点这个就不苦了。”
她自认为自己一直都很坚强,感冒发烧算什么,吃两片药,睡一觉就会自发好起来。再不好就跑到小诊所去打一针,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解决的。
从来没有嫌弃过打针疼,更没有嫌弃过药苦,可是她现在觉得方才那片药真的好苦,而眼前的他真的好暖。
这
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残虐呢?
将话梅塞到嘴里,甜甜酸酸的感觉在口腔里蔓延了开来,这也似乎正是她心里的味道。
抬眼看着他,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该对谁好,”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微乱的发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盛碗粥。”
“可是我不饿。”
“饿不饿都该吃点东西,快中午了,不能一直不吃东西。并且吃了饭,身体才恢复的快,乖。”
说完那个乖字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虽然他没说,但是她心里明白他是去给她盛粥了。
微微垂眸,看着手里的话梅,心头五味杂陈。
他事无巨细的关心着自己的生活,真的是对她很好,说的夸张一点,他简直将她是当小女儿一样在疼宠着。
……
喝了粥之后,付梦起身跑了个澡,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不再是之前蔫蔫的感觉。
她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说道,“杨远,我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公司有事就去吧,我自己在家睡觉就好了。”
“你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别睡了,再睡晚
上该睡不着了。我陪你看个电影?”
“太长了,感冒药一般都有催眠的效果,我觉得我看不完就睡着了。”
杨远听她这么说点点头,然后坐在床头将她搂在怀里,“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付梦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昨晚半夜从迷迷糊糊之中醒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甚至想不顾时间早晚的给他打电话。最后还是理智制止了她,让她并没有拨打那个电话,而是瞪着他来。
为什么等他来?
虽然喜欢他,就是静静地在他身边,两个人不说话都是幸福,但是她心里很明白,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可是他就在身边,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低沉温柔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响了起来,“小梦?”
她的眼睛突然有些反酸,脸蛋在他胸前蹭了蹭,“嗯。”
“你父母的事情,什么都别多想,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在家养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