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后,几人被侍者请到包厢另外半边的娱乐室,任由另一头拉住推拉屏风隔断打扫餐具。
季佑出去接公司秘书的电话,关樛和姚菲闹着拉陆擎天和傅一迪凑一对跟他们两个继续打桥牌。
“会玩吗?”陆擎天侧头问傅一迪。
傅一迪点了点头,“会一点。”
姚菲和关樛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会半点都行,你家陆爷厉害着呢,你剩下的那九点陆爷都给你拉回来。”
姚菲兴奋地连拉带拽的按着傅一迪坐在陆擎天对桌。
陆擎天看到被二人过度热晴搞得局促不安地傅一迪,敛起眸子掏出钱夹放到傅一迪手边,“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打,我跟着。”
傅一迪看了他一眼,难得勾起唇角,“好。”
“来来,赶紧开始。”姚菲承受不住陆爷是不是丢一包狗粮,迫不及待地欠起身洗牌。
摸牌过程中,姚菲跟关樛目光对视,两人那股子胜利在望的劲儿掩都掩不住。
桥牌的规则,打对家按墩儿算分。
平时每次聚会都是陆擎天和季佑凑一对,姚菲和关樛在一起,两个人屡战屡败,回回惨扑。
现在能有傅一迪这么一个生手拉一下陆擎天的后腿,是何其有幸啊!
他们终于翻身有望了!
傅一迪从
小不大喜欢热闹,逢年过节或者碰到朋友聚会,周围人凑在一堆儿热闹的时候,她大多坐在角落里旁观。
上一次见人打桥牌还是两年前回傅家过春节的时候。
当时继母喊来几个牌友在客厅打牌,她正急着赶一份医院科室引进器材的书面报告,被房间外面输的冒火的继母吵得心烦气躁。
最后气不过,她出去抢过桥牌帮她打了两把,继母的几个牌友便扔牌不玩了。
思想间,姚菲洗好牌,几个人依次捡牌,季佑打完电话进来,看到傅一迪手里的牌面,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啧,这手气。”
他说这话的语气极为平淡,听不出是说好还是不好。
“子逸你不许看傅医生的牌,更不准出声帮忙。”姚菲不满地将季佑拉到自己身后,生怕他串通对面的陆擎天给他通牌。
陆擎天一人领导部队多少人,区区打个桥牌用得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季佑摇摇头,可惜姚菲和关樛每次输的眼红认不清这点,只嚷嚷着他们两个串通一气。
傅一迪将自己手里牌理好,紧抿着唇在身边其余三人脸上扫视一圈儿,最后停在陆擎天脸上多看了几秒。
男人沉敛着眸子,唇角不同以往的勾着散漫,看起
来心有成算。
他宽厚的手掌,纸牌在他手里捏着显得又窄又小,反观自己要分成上下两撮才能将十几张牌尽数握在手里。
“眼神别飞,不许仗着默契私通信息啊你们。”
姚菲虎着脸警告两人,不过眼里的神采,怎么看都是拿两人調侃。
陆擎天神色不动地抬头瞥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傅一迪眼眸微闪,因为姚菲的調侃耳根泛起剔透的红。
“这次不用私通我们也赢了。”清俏的小脸儿绷起来,傅一迪一板一眼的掩饰自己。
“哦——”姚菲和关樛拉着抖音,暧昧地朝陆擎天挤眼,“陆爷有情况啊?”
陆擎天看见对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脸儿涨的通红的小女人,厉色瞪视二人一眼,出声解围,“闭上嘴,出牌!”
四人一桌的牌局,从下午打到晚上。
刚开始姚菲和关樛还能仗着傅一迪不熟练偶尔腾出空来調侃两句,后面等到傅一迪模熟套路,剧晴局面便开始反转。
姚菲和关樛到最后被联合形成默契的两个人打的晕头转向,接连惨败。
“不玩了不玩了,你丫太笨了。”又一轮惨败,关樛把所剩无几的毛爷爷往桌上一推,扔牌放弃。
姚菲不满地在桌子底下蹬了他一脚,“你还怪我
,你堂堂高科园研究员,天天研究成猪脑子啊,连牌都不会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净想着沾新手便宜,谁料到人家一点就通呢。”季佑在旁边听不得这对冤家吵嚷,伸手将二人隔开,拍拍陆擎天的肩膀,“抽烟吗?”
陆擎天深邃的眼眸睐了他一眼,“嗯,一起去。”
“两个大男人去吸烟室还凑对,傅医生我们去卫生间啊。”姚菲说着扭头喊傅一迪,傅一迪站起身跟着她往外走。
吸烟室季佑吐了一口烟雾,眼前一片雾色缭绕。
陆擎天从来不近女色,现在却带着一个女人与他们几个打小亲密的朋友见面。
“你带她过来什么意思?”季佑皱着眉头问身侧的陆擎天。
男人薄唇含着烟嘴凑到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上将其点燃后,左手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