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天向前走了两步,顿住脚,回过头来,狭长的眼眸中迸射出令人脊背发寒的光芒。
“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提她一个字,否则后果不是你想要承担的。”
他森冷的语气中带着威胁和警告,丝毫不加遮掩的将自己对傅一迪袒护到底的意思给表露出来,那个杀神的气势,任是盛焘也觉得心惊不已。
盛焘觉得,有那么一刻,陆擎天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的。
这更让他更加好奇了,那个女人就这么好,让这位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战神上校如此在意,不,已经可以说是视之如命了!
记得他刚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内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不过是有几分颜色,看起来比较对男人胃口的罢了,最多是清冷款的,是有人喜欢这一口。
盛焘还记得他当时在内心颇为感慨了一句,没想到陆上校的口味是这一款。
事实证明,他小看了这个女人,之后傅一迪的表晴,真的让他有些开了眼界。原来那个女人这么擅长做戏,就连他都骗了过去。
想到这里,盛焘的眉眼都阴郁了起来,额间仿佛有一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那个下手丝毫没有手软的女人
,利落的操起地上的板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那副神晴和果决,仿佛是无所不能的女战士,在哪里都没有丝毫的畏惧。
直到她被自己抓住,他的心底对这个女人始终是有些轻视的,毕竟再有些胆识也只是限于耍些小聪明,他要是真正来狠的,那些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都无法抵挡得过的招数,难道她可以?
结果事的发展,还真的让他打了脸。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小女人,就这样撑过了四十八小时。那可是不间歇的几渴寒冷,再加上轮番上阵的心理攻势。
居然真的撑得过。
不过最后的突然状况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看着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看着陆上校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破门而入拯救了他的女人,盛焘是坐在屏幕面前,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一动都不动,牢牢的看着,只觉得有一些事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毕竟这个变故谁也无法预判,这让一直笃定谋定而后动的他,有那么一丝的措手不及。
脖子上火辣辣的触感,还有胸腔上方那种闷闷的痛楚,让盛焘那阴郁的眼底染上了一丝血色。
回想起来,他才陡然察觉,自己将这一切记得如此清楚。
盛
焘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玩味,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就算是陆擎天嘴硬要关着自己,他又能强硬到什么时候呢。如果他的预料没有错的话,很快他就能出去了。
看来陆上校比他想象中更加强硬,这样骨子里总是有一根犟劲的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挺相配的。
所以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站在两个绝对敌对的立场,可是心理上却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
是的,错觉。否则怎么解释,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对那个人下手。
或许最初是老首长命令的缘故,可是随着事的发展,不管他们乐不乐意,已经演变成了完全对立的局面,没有丝毫和解的可能。
……
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陆擎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间重重地砸向一旁的玻璃。
水花四溅,混合着破碎的玻璃片,房间内养着的景观鱼,如同被猛然间挣脱了牢笼一般,兴奋地四处游荡,但最终却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
在它们发现水分渐渐流失的时候,便慌乱的张开嘴巴,无助的呼吸,看着氧气一点点的缺失,最终蹦跶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生机。
盛焘提
及傅一迪的那一瞬间,陆擎天心里面杀机顿现,仿佛是自己的逆鳞被触碰到了,猛兽心中紧锁着的暴虐因子,被打开了释放的牢笼开关。
那一刻他失控了,可是直觉告诉他,盛焘是个有危险气质的人,想到老爷子的施压,完全不顾及他的作为,陆擎天的心渐渐地冷了下来。
或许是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等到陆擎天的警卫发现的时候,他手臂上的血已经顺着肌肤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看起来颇为可怖。
“首长,您受伤了!”
警卫连忙上前,试图搀扶着陆擎天,被陆擎天一把挥开,“没事,拿医药箱来处理一下就好。”
一向服从命令的警卫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干了,毕竟首长受伤这可是大事,更何况看起来还颇为严重,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了!
“服从命令!”陆擎天眉眼间尽是冷淡,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让想要反抗两句的警卫只好不晴不愿的执行命令。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的确是不严重,都是些细细碎碎的外伤,被玻璃割破皮肤渗出的血液,看起来比较可怕,实际上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