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
她停住话音,轻划在秦淮舟腕上的指尖也跟着顿住,改为安抚的在薄跟着状似不经意的向下抚,勾住袖口,顺着手臂往下拉,指腹落在手臂更内侧,摸索着肌理纹路。
心口处传来的心跳声有些乱,枕着的身躯更为紧绷,像春夜里被风拂着压出弧度的竹枝,每每要直起枝干,都会被随之而来的风挡回去,只余竹叶飘摆。
呼吸声随着心跳加重,杂念在帐中香里交织疯长。她听到克制的沙哑,“......所以?”
“你希望这个冲破开明坊,在坊中长驱直入的,是乌衣巷。"心跳声跳乱一拍,藏在起伏明显的胸腔下,虽隐秘,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外面似乎起风了,吹进来的风里隐约带着潮气,这样的气息,像是要下雨。
她神色微动,停下手里动作,忽然问秦淮舟一句题外话,“秦卿对天象可有研究?”
也许是话题太过跳脱,秦淮舟缓了片刻,"说来惭愧,秦某并不懂天象。”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似乎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跳就没有慢过。“今夜,怕是要下雨。”
“嗯,或许很快就能听到雨声。”
"我猜,会打雷,"她眼中闪过某种思绪,轻哂,“说不定会是惊雷。”“雷雨电闪,本也是常事,苏都知可是担心雷声扰眠?"
说话间,风势更大,屋内袭进更浓的湿意,的确是要下大雨了。她慢慢起身,视线在落向他面上时,似是做出一个决定。于是她仍维持着困住他的架势,抬手轻按在他额角,"头还疼?”被困住的人眸色颤了颤,似乎有笑意漫上来,"是有一些。""我有个法子,要试吗?"说着话,她一转腕,用手掌覆住他的眼睛。但从他满是笑意的语气里,能猜出他应该是开心的。长的睫羽在掌下颤动,如蝶振翅,她看不到秦淮舟如今眼里的神情,"管用吗?"
“管用。”
她重新俯身。
过近的距离,气息相互萦绕。
..."
在咬向他的唇之前,她悄然慨叹一声,“如果有雷声,我希望它晚一点来...
窗外忽地闪过一片亮色,在没有完全阖紧的帷幔处晃过,亮色无法忽视,她的动作一顿。
拽住帷幔一边,让它全然阖紧,让这片天地只属于他们彼此。但有人不愿意放过这次停顿,拉近她,拉她与自己沉沦,同时摸索着遮住眼帘的手不知不觉抵到别处,山峦颠倒,岚雾重重,思绪沉在更深的旋涡里,有另一种轰鸣自脑海中升起,吞没窗外的雷声。但比轰鸣更疾的是门声。
"......天雷劈中立政殿,天火骤起,陛下受惊,皇后殿下召苏都知进宫!只隐约激起一层泛着湿意的马蹄声。
雨下的不算大,绵密雨丝沾衣不湿,地上没有积水,马蹄踏在天街,生的事:
苏露青赶至宫中时,梁眠已经沿着宫中来路迎向她,急声回禀先前发下劈中立政殿殿顶,直把殿顶劈出一个大窟窿来!”....雷声本来也不大,但不知怎么回事儿,忽然就窜起一个大火球,-
“......陛下今晚刚做过针灸,还用过安神汤剂,奉御专门叮嘱过,千万不能惊动陛下,否则前功尽弃,立政殿内众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没想到这一声雷,直接让所有的准备全部白费。”
如今陛下头疾加重,陷入昏迷,医官局的几名奉御全来看过,但现"
.....
在谁也不敢说话,恐怕陛下这次......"
后面的话,梁眠没敢说。
苏露青点点头,“我知道了。”
转而问道,"天火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扑灭。
“雷声过后,立政殿本就被劈了个窟窿,但雷火烧着了殿柱,到现在还"
“查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有头绪。”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立政殿,雨夜里,立政殿处仍是一片火光,各处人等紧急往殿顶泼水,凌然等在门口,一看到苏露青,就立即将人带往后殿后殿是帝后的起居之处,孟殊坐在殿内,面上满是疲惫之色。苏露青见过礼后,又问一声,“不知陛下如今......"孟殊往里间示意一眼,里面仍有一名奉御看顾,其他医官不时进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
孟殊接着道,“近来禁军各营频发怪病,如今天雷又劈中立政殿,孤担心,
有人借机做文章。”
皇后话语平淡,但在苏露青听来,只觉山雨欲来。退出后殿,立政殿的大火已被扑灭,她见到正指挥众人重新部署的厉温。
两人于廊下低语几句,厉温之后正色道,“苏都知放心,宫中之事,我自有应对。”
梁眠见她出来,立即跟上前去,"苏都知,我们要往哪里查?’”
“城中有变,立即调集人手。”
朦雨春夜,雨汽里还满是寒凉气息。
宵禁之后的城内,各处主干道完全陷入黑暗,只偶尔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