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这种先发制人的说辞她真是用不腻味。
到底是谁在想?
他把外衫递给她,示意她往屏风后去。
“先换上这个,再把你的头发擦一擦。”
“我已去让明决取新的衣裳给你,你身子还未全然养好,别再着了风寒。”
少女垂下眼睫,绣鞋里的脚趾尴尬地蜷了蜷。…他非但没有质问她,反而还这么关心她。她感激道,“谢谢你啊。”
沈砚望着那双纯澈眼眸,丝毫窥不见其中的淫摩心迹。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怕伤到你腹中孩子。”
她默了一瞬,低低“哦”了一声,转身往屏风走去。紧接着,传来些案案窣窣的褪衣声响。
这间房偏僻避光,沈砚闲着也是无事,索性拿火折子燃了根烛,而后便听屏风后的少女道:“…沈砚,我好像忘了拿你的外袍了。”
她还知道她忘了?
真不愧是个笨蛋。
他心中嗤笑一声,拎起外袍。
却听她补充道:“你你你……可千万不要绕进来啊,你给我搭在屏风上就行。”
声线绵软,尾音婉转,带着她一贯哀求他时故作可怜的声线。
真是笑了,谁稀得看她?
沈砚端着烛台转身,旋即足下一顿。
烛光闪烁下,素白古朴的屏风上赫然是一道窈窕身影。自线条流畅的肩颈,至玲珑有致的腰臀,再到修长笔直的双腿,宛若名家一笔勾勒而成的仕女图。活色生香,风华绝代。
沈砚凝着屏风上的影子,见她微微弯腰,去擦仍在滴着水的湿发。
宁沅见他不说话,便只好使出在马车上那套。“求求你啦,沈砚,你最好了。”
她嘴上敷衍着他,手上动作未停,继续弯腰拧着发上的水。
因动作使然,臀部便顺势翘了起来,与挺拔的身前一同映在屏风上。
峰顶似含樱。
他目光沉黯,喉结上下一滚。
房内响起了平缓的脚步声。
他执着烛火,愈走近,她的身影便愈发地大,任何细微的颤动便显得愈发清晰。
直至他把外衫搭在屏风上时,他见她转过身来。她寸丝不挂,与他仅隔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