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沫彻底没了声音,若是江宁有一点点的关心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跟陆家的嫡长子是好朋友呢。
她只是视而不见了二十多年而已,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江宁从来都对她那么冷淡,漠不关心,现在她懂了,是血缘里自带的排斥感吧。
被人按在地上打,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哪怕再痛,她也忍着不出声,因为知道自己以后没有人疼了。
老天的偏爱已经给了旁人。
豆大的汗布满了向以沫的脸,但她不哭,也不叫。
被扔出去的李杰在门外徘徊,很焦急的看着里面,光听声音都觉得疼。
他默默的抹了把泪,想着该找谁来救救他家的可怜小姐,打坏了可不好养回来。
对了,徐特助是小姐那位竹马的助理,上次还来找他打听过他家小姐几回呢。
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两个明明很要好的娃娃说散就散。
听说是陆家的,夜城首富之子吧,那他肯定有能力救他家的小姐。
李杰拿出手机给徐特助打电话过去。
刚回到家洗了个澡的徐特助看到来电是李杰,立马接听了起来。
这人可比一般的客户还要重要,是陆总青梅的管家。
今晚见过他家老板,难得对一个女人好的时候,只觉得不简单。
回家网上一查,原来是陆总的青梅,从幼儿园起一直到高中,怪不得陆总会让他去向家打听向以沫的去向。
原来是念念不忘的青梅啊。
所以,那位穿着一般长相明艳动人的青梅,说不定以后会成为陆总的夫人。
那陆总娘家人来电,他是必须得接的啊。
“喂,李管家,这么晚来电话,是你家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刚问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哭腔,“徐特助,你快点叫你家老板过来救救我家小姐,她在云景别墅里被夫人打得可厉害了,再不过来,等下小姐要被打死了。”
徐特助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父母会对孩子下手这么狠的,而且还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他见过那位向以沫,长相妖艳,气质优雅,乖巧端庄,哪里像是个坏女人,怎么就挨打了呢。
他安慰道,“叔,你先别急,能拦着就先拦着,我这就去告诉陆总。”
“好,你快点,都打上了。”
徐特助听得心惊,也不多问缘由,赶紧给陆时宴打去电话。
陆时宴刚洗完澡出来,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滴着水珠。
紧实的胸膛腹肌曲线有型,水珠从发丝上坠落在胸膛,一路往下隐入人鱼线中,给人一种禁欲感。
他听到手机响动,拿起来见到是徐特助,毫不犹豫的接起来,声音凉入骨髓,“你最好是有事。”
徐特助急切道,“陆总,听向家的李管家说,她家的向以沫小姐快被她老妈打死了,在云景别墅区,你再不去向小姐估计就……”
他禁声了,点到为止,再往下就该变成恶毒的诅咒了,怕陆时宴会迁怒他,还是废话少说为妙。
陆时宴听得这话,拿着手机就往外跑,睡袍来不及换,拖鞋也不换,在客厅里拿着钥匙就出去。
等关了门,进了电梯里,给自己的好友私人医生傅东阳打去电话。
电话才接通,就长话短说,“限你十分钟内,带上外伤药赶到麓誉府,不然扣你一个月工资。”
正在家里打算睡觉的傅东阳明显一怔,“你被人打伤了?”
“不是我,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她老妈打的,我急着去救人,你快点过来。”
说完话,电梯刚好开门,他挂断了电话,去开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如疾风一般隐入夜色中,朝着目的地而去。
傅东阳看着挂掉的电话又是一怔,心尖上的人?
这二十多年来,他也算跟陆时宴一起长大,在他的身边,除了那位青梅竹马,还真没有谁在他身边出现过。
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失了分寸,明显他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语气微颤。
他的心真的难得一见的乱了。
不是说已经绝交了几年不见吗?什么时候又背着他好上了?
想归想,傅东阳还是快速的换了衣服赶过去。
在别墅里,惩罚终于完了,向以沫长呼了一口气,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冷声道。
“说吧,要我给多少钱断绝关系?”
江宁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茶水,眼神都不给向以沫一个。
她开口,“向家给你买的任何东西都物归原主,这些年我养你也花了不少钱,也没有办法清算,一口价,五百万的养育费,还完就把户口本给你。”
向以沫淡漠的点头,“好,记得让律师备好合同。”
说完,咬着牙,弓着腰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