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汕的身形几乎是冲进大殿的,急促的行了一礼。
便慌忙说道:“父皇,禁军营地的事情,并不是九皇弟说的那样。”
听到此言。
田卓尔眉毛微微一跳,顿时想通了李烁的计谋。
炀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淡淡道。
“哦,既然如此,那你也跟朕说说吧。”
才智双全的李汕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意识到,李烁肯定在父皇面前乱说他的不是。
将他描绘成一个如何刁难,欺辱,抗旨的三皇兄。
以至于炀皇帝的脸上连一丝笑容都看不见。
“父皇,九皇弟他刚刚欲从禁军中挑选百名勇士,儿臣本无异议。”
“然而,他不仅轻视禁军,更出言不逊,竟将他们形容为护卫随从。”
“此言一出,禁军将士们一片哗然,儿臣正欲出面解释,他却拂袖而去,留下一句,竟然不同意,那就回去求父皇收回皇命。”
“儿臣忧心九皇帝的言行会损害禁军的声誉,特来向父皇禀明真相,望父皇明察,勿要听信九皇弟的一面之词。”
李汕故作大公无私,言辞间流露出几分无奈。
田卓尔听后,不禁摇了摇头,默默叹息一声。
在这一刻,田卓尔终于明白李烁为何要他如实陈述。
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等着三皇子李汕自己跳进去。
其实李汕的话也没毛病,只是省略了一部分,突出了一半分,这放在平时一点问题没有。
可事情最怕对比。
一个原封不动,保持嚣张高调的本意。
一个却隐去几句重点,看似中正,实则落了下乘。
听者只要一对比,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异。
“事情真如你所说?”
炀皇帝扬眉说道。
“儿臣句句属实,父皇可以宣禁军统帅牛铁刚,问问便知。”
李汕脸上写满了被误解的不甘,他深知太监总管田卓尔的性格。
知道田卓尔是不会插手皇子之间争夺皇位的战争。
因此李烁敢胡说八道,他也敢。
两位皇子都乱说一通,田卓尔多半会视而不见。
“照烁儿所言,朕是想治他一罪的……”
炀皇帝缓缓说道,语气满是失望。
李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卧槽!
中计了!
李烁这混蛋阴了本皇子!
……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云的缝隙,洒在李烁的脸上,他慵懒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片刻之后。
他扛着那把沉重的重力剑,走到了走廊上。
“王爷大喜啊,大喜事啊!”
叶书明激动的呼喊着,远远的跑了过来。
李烁眉头一挑,我的喜事?我老婆有喜了?呸,我都还没结婚呢。
那我有啥喜事?
他心中疑惑,究竟是什么喜事。
能让一向沉稳的叶书明如此激动?
“三皇子李汕,他的禁军官被皇帝陛下撤了。”
跑到跟前,叶书明就急不可耐的倒出原委。
李烁听后不由的愣了一下,这个结果可比他预想中的要严重啊。
看来这个李汕在禁军营地问题上,在炀皇帝面前添油加醋不少。
被都撸去了官职。
禁军官,是文官中唯一能调动禁军的官职。
也是炀皇帝为了李汕,新设立的一个官职,这是权利和荣耀的象征。
可现在,李汕被剥夺了官职。
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能随意调动禁军了。
如果他胆敢擅自调动禁军,那等待李汕的可不是简简单单撤个职而已。
“看吧,这话啊可能不能乱说,把自己的官职说没了吧。”
李烁摇头晃脑的得意起来。
“王爷,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啊?”
“我听外面说,这事啊,全是你在禁军营地跟李汕发生了争执而来的。”
叶书明八卦起来,双眼中满是敬佩。
李烁回到帝都才多长时日,每每能让权势滔天的李汕受挫。
这不是什么秘密。
李烁很大方的,将事情起因过程娓娓道来。
叶书明听的那叫一个惊叹不已,事情也太简单了。
但转念一想,考虑到炀皇帝的脾气,这确实有可能。
虽说炀皇帝对李汕颇为看重,但他绝不会默许李汕欺君罔上。
要是别的朝廷官员,恐怕早就被下大狱了。
所以对李汕来说,这次的责罚只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