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鸢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母亲所付出的,也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
“那我母亲知道吗?”苏雪鸢甚至觉得就算如此说出来,也是一种残忍
赵别林的脸上浮现出不忍,过了些许时候,他轻轻地点头:“知道。她是第一个找上我们的人,哭着跟我们说,你父亲是绝对不可能会自杀的。因为你父亲虽然遭受了这样子的打击,却还是安慰你母亲他们一定会重新开始。可是你母亲却收到了”
苏雪鸢突然后退,身子疯狂地颤抖着,几乎支撑不住她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郑夺阳握住苏雪鸢的手,让人靠着自己,他的表情隐忍着,想要把所有的痛楚全部咽下去,最想的是,现在苏雪鸢所感受到的痛苦,成千倍万倍的施加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就够了,他不想苏雪鸢感受到任何的痛苦,更别提这份痛苦还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施加给对方的。
“原来是这样”苏雪鸢突然哭了出来,她的眼神茫然,又充满着痛:“怪不得她那么的恨郑伟谭,怪不得她宁愿
去做保姆,怪不得她被逼成了那副样子”
甚至在清醒的时候,连对她这个女儿,连一声爱从来也没有表达过。
因为自从她父亲死后,她母亲就把自己整个人交给了仇恨。
“当初我们查过很多次,但是郑伟谭的力量太大,而且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周书海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里面弥漫着眼泪:“我们什么也查不到,但是嫂子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所以带着你去了郑家,并且住了下来。一方面,郑伟谭不敢拿你们怎么办,另一方面,嫂子也想在郑家找证据。但是”
“但是什么?”苏雪鸢的声音沙哑着,喉咙里不断地冒着痛,好似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割着。
“郑伟谭并不相信你们,并且不断地试探你母亲,为了让他放心,你母亲才去做了保姆。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嫂子说过,她死了无所谓,但是你要好好的活着。所以她做了保姆,并且对郑伟谭一直和睦相处,而且还和我们几乎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些年,我们不敢主动地去找你,生怕郑伟谭还放心不下,在你身边安插
人。因为这样,连嫂子的葬礼我们都没有去。”
周书海痛苦的捂着眼睛,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一旁的赵别林也是一脸愤恨的神情,这样子的痛苦,他们承受了这么多多年,只因为郑氏家大业大,而他们并不是孤身一人。
郑夺阳看着他们脸上痛苦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的恨他。
“我现在所掌握的也很少,郑伟谭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当年涉及这些的人,全部被他赶走,并且因为利益威胁,这些人根本不愿意提当年的事情。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所以到现在才没有动手。找到你们,也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是否会有线索。”郑夺阳轻声说。
“我不信!你这个姓郑的,怎么可能会站在我们这边?!”赵别林是个脾气冲的,在郑夺阳说完之后立马大吼道。
苏雪鸢却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擦干:“因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受害者。白家,也就是夺阳的外公和母亲,也是这样被郑伟谭给逼死的。所以两位叔叔,谢谢你们当初对我父母的支持,现在夺阳带着我一起来,我相
信他,我们需要的是彼此信任以及配合,毕竟郑伟谭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短短时间,苏雪鸢突然从痛苦中走了出来,目光坚定的说。
但是郑夺阳却看到了她在坚强下面不断颤抖着的肩膀以及紧紧握住的双手,那锋利的指甲一定在狠狠地戳着掌心,想要以直白的痛不断地压抑着心脏处那快要传来的让人窒息的绝望。
“你”周书海怔楞着,喃喃道:“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不能被任何事情打倒。”苏雪鸢深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两个,沉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吗?又或者,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夺阳他现在很忙,而且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很紧迫。”
周书海看向郑夺阳的目光格外的复杂,低声说:“我们之前想过白家的事情很大可能是郑伟谭导致的,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阴狠到了这个地步。既然雪鸢相信你,我们也没什么话要说,但愿你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我永远不会辜负她,不管是任何。”郑夺阳斩钉截
铁的说。
“这些年,我们试过各种方法,但都没有办法找到确定的证据。你父亲是吃药自杀的,当年没有这么先进的条件,所以警方那边只找到了他独自一个人开车去往郊区的证据,而且证据显示只有你父亲一个人过去,再加上你父亲当时遭受了人生中最严重的打击,所以警方最后断定是自杀。”
周书海皱着眉,接着说:“我们初步怀疑是郑伟谭把你父亲叫到了那里,因为你父亲手机和身上的钱全部都丢了,虽然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