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姜筠接过季斯言递过来的矿泉水,“谢谢。” “我在福利院门口捡到慢慢的时候,是个冬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我把她抱起来时才发现她发着高烧,于是赶紧送到了医院,然后报警。” “后来警察一查监控,发现慢慢是晚上十一点被放到门口的,抱着慢慢过来的是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只不过那时候监控少,再怎么查也寻不到那个女人的踪迹。我觉得奇怪大晚上把人送过来,我怎么听不到哭声呢,叫医生一检查才知道慢慢被喂了安眠药。当年县医院的医疗设施还没有那么完善,慢慢差点就没救回来。” “慢慢从小不吵不闹,让人非常省心,除了五岁那年哭着要找妈妈,后面再也没说过这句话了。后来上学了,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每次放学回来总喜欢拿着复读机听广播,然后安安静静地写作业。” “她以前喜欢吃一款老面包,我记得那种面包要八毛钱,她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便跟着我学织毛衣,织一件我给她多少钱,渐渐地也赞了一些钱,但她也是一个月才吃一次,剩下的钱她都喜欢买好多糖分给别的小朋友。后来又打听头发可以卖钱,便一直留着长发,留了三年又三年,得来的钱自己只留一点,剩下的全给我了。” 季斯言静静地听着,“除了老面包,她还喜欢什么?” “这可就多了,小时候喜欢的我都记得,那时候她小还学不会藏心思,长大了愣是让人瞧不出端倪……” 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江筠回储物室拿了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过来,眼神有些骄傲自豪,她打开盖子:“这些是慢慢从小到大的成绩单,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就算到了重点高中,也是从没有跌出年级前三。” 季斯言拿起压在成绩单底下的奖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很棒。” 就像自己的孩子得到肯定一样,老院长笑得越发慈祥了。 这一聊就聊到了太阳落山,临别前季斯言突然开口,“老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