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金多多在李叔的陪伴下,走出拘留所。
刚一上车,她立刻拨通沈顾霆的电话。
“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想我了?”他声音低沉又暧昧,勾得金多多心尖发颤。
她低下头,嗔怒:“说什么呢!我找你是有正经事要和你说,好不好?”
“想我不是正经事么?”沈顾霆戏谑的问道。
她贴着手机的左脸犹如火烧:“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沈顾霆见好就收:“说吧,什么事。”
“我刚才去了趟拘留所,见了那个孩子……”
“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吗?昨天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沈顾霆厉声打断她。
即使隔着手机,金多多也能感觉到他的盛怒。
“我……我这不是有事要办吗?”她弱弱地解释。
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些,宛如一只愤怒的野兽发出的喘熄。
金多多顿时怂了:“对不起。”
沈顾霆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气声,不断从他那边传过来。
刚才她只想着快点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被他知道自己又离开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时间,不禁有
些慌乱:“没告诉你就出门,是我不好,不过我不是一个人走的,李叔也在。他当过兵,就算真的遇到什么情况,他也可以保护我。而且,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生气了~”
尾音被她拖长,声音软软的,又透着几分娇。
沈顾霆的心一下子软了,但语气仍旧冷硬:“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过去保护你。”
金多多想说不用,又怕自己的拒绝会让他更加生气。
想了想,最后还是乖乖报上了自己的地址,并让李叔靠边停车,等待他的人过来。
“你去见他做什么?”沈顾霆冷声问道。
“我怀疑他来晏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金多多立马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据少年说,他是跟着家人一起去的h市,在殡仪馆发生冲突时,他也在现场,后来还和家里人一起,被软禁在h市郊区的一间宾馆里。
他偷听到看守他们的人谈话,知道沈顾霆离开了h市,有可能他爸爸的事情会不了了之。
当天夜里,他便偷偷翻窗,从房间外的管道爬到一楼,想来晏城找你,讨一个公道。
但他身上没钱,又人生地不熟,连车站在哪儿都
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来,一个好心的叔叔询问了他的目的地,知道他要去长途车站,便让他上车,送他过去。
路上,对方仔细的询问了他去车站的理由,得知他一个人要去晏城,身上没钱又没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正好他也要去晏城隔壁市办事,就顺道把他送过来了。
开了将近六个小时的车,两人才抵达晏城。
下车时,男人给他五百块钱,还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他有困难找自己。
可惜,直到少年出事,他也没联络过那位好心人一次。
“他说的经过就是这样。”
金多多有些口干,拿起车门后的水,咕噜噜喝了小半瓶。
吞咽声被手机清楚的收录下来,无比清晰的传递到沈顾霆耳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眼前恍惚地浮现出,她仰头喝水的画面。
纤细的脖颈微微上扬,如同一只昂着头的白天鹅,每一下吞咽,肌肤都会轻微的上下滑动。
喝得急,也许还会有透明的水珠从她唇角渗落,亲吻过她白皙柔嫩的下巴,滚落到脖子上,沿着那优美的弧线,一点点向下滑动,最后没入她锁骨之下,最为诱人的隐
秘地带。
“这个好心人肯定有问题!我已经拿到他的电话号码了,不过我总觉得他给的不太可能是真号,就算是,估计也是查不到线索的那种黑号。但保险起见,一会儿你还是派人查一查吧,号码我发你微信上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金多多感到奇怪,他的声音才响起来。
“好。”
“你嗓子怎么了?”和刚才比起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可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是生病,症状也不会出现地这么快吧?
“没什么,你们就只说了这些?”沈顾霆努力按捺住身体的异样,故作自然的问道。
“我还答应他,调查有了结果,会想办法告诉他。”刚说完,半摇下的车窗外忽然有尖锐的警笛声传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发生了什么?”沈顾霆急声问道。
金多多扭头望向窗外:“后边有四辆警车开过来了,可能是去出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