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鸿煊的母亲跟皇上是师兄妹。
他的继母,又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他从小就在皇宫长大,比起皇上,他更怕自己的父亲。
只不过,从他当了将军那一刻起,皇上就不再对他笑了。
对他要求很高,也总是不满意。
之前一直是父亲镇守曲州。
他跟着父亲随兵三年,中间没有打过败仗。
当时父亲跟他说,他回来可以升为都尉。
却没曾想,回来之后没过多久,皇上竟然封他为将军。
并让他去镇守曲州。
一连多升了好几级,当时他成了商京城里大红人。
父亲和继母还像之前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
镇守边疆的将军跟其他的将军不同,他们是当地最高的职位。
上边没有大将军和司令,只听皇上的派遣。
皇上无召不得回商京。
项鸿煊敏锐的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从皇上要立储开始变得不同的。
他们家一直被默认是大皇子派。
毕竟有继母的娘家关系在,要是说出去不支持大皇子,又有几个相信呢?
所有人都等着看项家的笑话。
但是皇上却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棋。
就是让项鸿煊走马上任,直接听皇上的安排。
在曲州镇守的这两年,他经历了很多。
也越来越老练,只是商京城中流传着一些难听的话。
说好听的,就是他跟潘烨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不好听的,则是他们两个是看门狗。
他没有放到心上,毕竟为国为民哪一个不是为了皇上。
而这一次皇上让他回来,他却感觉不同了。
皇上对他的情绪,又多疑又信任。
十分矛盾又带着些别扭。
皇上说了让他写曲州的情况,他就被关在了皇宫里。
足足写了十天,被皇上退回来五十次,才得以重新见到皇上。
皇上拿着手里的纸张,问:“羌族的皇室人这么少?”
项鸿煊点头,“羌族王只有两位妻子,一共有四个孩子。三位王子,一位公主。”
皇上指着纸上问:“这上边写的弟弟为什么又划掉了?”
项鸿煊:“羌族王有三个兄弟,两个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很多年了。”
皇上:“划掉的这个就是下落不明的?”
项鸿煊:“没错。”
皇上:“你这上上边写的羌族王的年纪,比朕还要大几岁?他的子女跟大皇子他们差不多?”
项鸿煊:“正是。”
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静的可怕。
仿佛只有跪着的项鸿煊和站着的潘烨在喘气。
过了会,却听到皇上嘲讽的笑着。
“看来他们也要变天了。”
项鸿煊头低的更低了,皇上猜的没错。
羌族和九州国一样,都面临着新太子的上位。
也意味着老一辈的势力衰败。
皇上喃喃自语的说:“谁都有老得时候,我只是想……”
皇上的话一出,潘烨也赶紧跪在地上。
这样的话,他们听不得。
过了会,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青年才回过神来。
他们两个目前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个无父无母,一个有父亲跟没有一样。
跪着的项鸿煊听到皇上低声说,“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参与立太子一事会被皇上责罚,但是如果把这件事说成家事,意义就不一样了。
当然要不要追究,全凭皇上的一念之间。
要不说伴君如伴虎。
项鸿煊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谁知皇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鸿煊,你回去以后,要注意点羌族人。其次……看看大皇子二皇子他们的手有没有伸到那里去”
项鸿煊:“皇上的意思是……”
他没想到皇子竟然能干出出卖国家的事情。
皇上:“我也不确定是谁,后续潘烨会去你那里……”
项鸿煊:“是,皇上。”
皇上:“明日就启程吧,也别回项家了,人家一家其乐融融的……”
在一旁跪着的潘烨低下了头,嘴角抽了抽。
皇上真是会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这样的话,项鸿煊在皇上这里听的最多。
别处也有人说,但都是背着他。
他早已经习惯。
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回曲州的路。
谁知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