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可谁也不曾想过,众人跺鸟是个啥滋味。
左右这白来的热闹,不凑白不凑呗。
况且救人一命,端的是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一船人抱着助人为乐的心思,纷纷落井下石。
这尼玛可就热闹了,两颗鸟蛋哪经得住众人踩踏?
就在老鼠腮嗷嗷嗷的叫唤中,伴随着一声碎裂的声音,可怜的老鼠腮再无动静。
那个圈脸胡倒也是条汉子,眼见自己兄弟都“鸡飞蛋打”,半死不活了,也不说做个人工呼吸啥的。
搞的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货,惋惜的一批。
就在众人错愕的时候,南宫无为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一指那老鼠腮的裆中,尖叫到;“烟!烟!还冒着烟呢!快去取水!”
顿时有那眼明手快的看客,就从船舷处伸了水桶下去,捞了好几桶水上来。
南宫无为和谢源诚叔侄两个,抱过桶也不言语,一泼泼的水不要命地朝老鼠腮的裤裆里浇了过去,一边浇水,一边还小心地调整力道,那一桶桶水就分做两半,一半在裆中,一半在碧莲。
可怜的老鼠腮刚刚疼晕过去,又被激冷的河水泼醒。
甫一醒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指着裤裆说什么“火,火,火,火,火。”
谢源诚一听,卧槽,你是我的小苹果?
扯着嗓子就朝大伙又招呼到,“快,快快!众家弟兄帮忙灭火!这位兄弟裆里还着着呢!”
说完带头又跺。
有了起头的,就不怕没有跟风的。
一时间数十只大脚又胡乱跺了上去,老鼠腮和杀猪般的又“吱儿~吱儿”地叫了几声后,再也没了声息。
看见好像跺煞了人,一堆客商瞬间一哄而散。
谢源诚和南宫无为更是直接又回到木箱前坐下,两只手还装币似的揉了揉眼睛,那模样,简直和刚刚睡醒没有区别!
正巧这会儿赵黑子也是悠悠然醒转,还不知道船上的变故是因为什么。
看见谢源诚和南宫无为憋着乐,一屁股就挤在他俩中间。
谢源诚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借坡下驴,开始给赵黑子讲他两个如何反制小蟊贼。
把个赵黑子逗得“咯咯咯”,直乐个不停。
老鼠腮那里的人,围上来快,散得更快。
这看热闹的心态,倒是在哪片时空也不曾拉下。
可怜的圈脸胡,带着各色小弟纵横大河十余载,如今还没出手就折了手下的支使。
偏偏还又不能发作,一时间脸绿得跟他头上的帽子一样青翠欲滴。
这一把火来的恰到好处,让船上众人,因为眩晕和沉闷的气氛也有了些许好转。
于是,就在一阵阵稀稀拉拉的聊天打屁声中,来到了夜里。
河面儿上湿气重,蚊虫也是多的很,一船的人看似都在困觉,其实没有哪个能睡过一刻钟的。
谢源诚他们自然也是如此。
睡不着觉,就各自睁着个眼睛,借着晦明晦暗的月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这时,船头上传来了船老大惊恐的声音:“死。。。死。。。死倒,好多的死倒。。。”
随着船老大的声音袭来,船上的众多客商也开始惊慌起来。
月圆之夜,死倒上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谢源诚好奇心大起,就着月色就往水中看去。
卧槽,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恶心:水面上浮起数十具竖尸,随着波涛不断上浮下潜,在这朦胧的夜色里,恐怖异常。
谢源诚没见过这些古怪,不解的望向他那两位叔父。
赵黑子抿了抿嘴巴,低头不语,看样子好像在深思什么历史。
南宫无为轻飘飘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这些竖尸,应该都是枉死在江面上的人。甚至,可能就是被我们设计,搞得半死不活的那个货所为。竖尸死而不化,只靠着一股煞气支撑,除非害他们的人身死,要不绝对不会沉底或者愿意被打捞起来。”
南宫无为见多识广,这话多半就是真的。
这会儿要解决这些死倒,那就简单了。
要不把老鼠腮直接丢下水去,要不就是谢源诚出手净化。
否则,就算是南宫无为或者赵黑子,也绝然没有办法,在水中和数十个死倒争持。
只是,这船上免不了就有萧家的人混在其中,谢源诚要是出手的话。。。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可要是不出手,这一船上还有许多无辜的客商,况且他们三人掉进水中,和一堆竖尸共舞,就算要不了命,也难免粘上一身的尸臭,木箱里的东西,更是难以保存。
突然,谢源诚想到了他的族长大印,还有大印里面的谢道运同学。
哎呦!这一堆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