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咱的“谢大善人”,抢劫不成反被劫,早就气的三尸神暴跳,非要和这做歌之人做过一场,才算了却心头怒火。
但见那谢源诚催动元神,依旧将个三尺大小的小人,化作个大手模样,一手提了圈子,一手提了腾空剑,便转出洞来。
至于画影剑,却是丢回龟甲剑中了。
非但如此,就连腾空剑也被他精心幻化过,如今乃是黄澄澄的模样,没有一丝人皇气息泄露。
不是谢源诚小心如此,而是事干火云洞中先贤,不由得他不在意!
方才出得洞口,但见一白衣女子携一降魔力士自天上飞来,却是:缨络垂珠翠,香环结宝明。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碧玉纽,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
来的不是别个,谢源诚腚眼一瞧,还真和他猜的一般无二,正是那珞珈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观音。
身旁力士自然是惠岸行者木叉,手提一根降魔混铁棍,腰叉一双吴钩剑,威风凛凛。
原来那观音本来唤做慈航道人,却是自万仙阵后,同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惧留孙随了燃灯道人都去往西方教。
西方教强渡截教三千红尘客,又挖了原始的墙角,实力自然强横的很。
那准提道人为了安这些叛教之徒的心思,是故先教观音就得了金光仙为坐骑,又着接引道人封了菩萨果位,更得昊天上帝赦封为五方五老,自此两教通吃,风头一时无两。
他乃南方南极观音,自能统摄南赡部洲,来此黑风山,却也是名正言顺。
谢源诚刚要上前搭话,却不想惠岸行者木叉,球也不说就当头喝道:“兀那小子,菩萨办事,汝敢搅扰,你有大罪过。”
闻听此言,谢源诚简直气笑,难不成这西方教下都是如此跋扈?当下做歌而出。
“太古洪荒早得道,真人腹内有真玄。真玄有路无人走,也叫小辈识天颜。”谢源诚歌罢,也不行礼,便上来见过:“菩萨门下好大的威风!贫道存天见过了。”却是开口问罪了。
观音面皮微红,自有些恼怒“这道人端的不当人子。便是以吾法力,也只敢叫个观音,你有何能?就敢道号存天?”
可这话却是不能当面分说,否则教人笑话他堂堂菩萨,也起嗔念。
于是还是风度翩翩,提了提胯下金毛吼便上前,“此三妖乃是吾洞中看门的畜生,道友尚需归还。”
“须知除恶便要务净,此三妖盘踞山中,定不做那好事,还请菩萨还过毒丹黑枪,待贫道炼过。”打什么机锋之类的,谢源诚自认不是这些秃瓢的对手。
于是,谢源诚只当没听见一般,上来便要法器。
这两人自持身份,尤在极限拉扯,那边厢却恼了惠岸行者。
“泼道无礼,菩萨面前怎敢放肆!”木叉言罢倒拖了降魔混铁棍出得前来,挺棍便刺。
菩萨眯了眼睛,也不制止。好似木叉这般行径便是理所应当一般。
谢源诚自不惧他,“菩萨门下好教化。”讥讽一声,圈子往起一丢,直接就挡下铁棍,掌中又发一雷。
木叉躲闪不及,腿上便直挨了一雷。还没顾得上呼痛,头上一金灿灿的大剑便凌空砸下。
他自是没见过这般手段,须知就是观音与人对敌,向来也是竹篮净瓶,哪有直接对着小辈就上刀剑的?但看这势头,砸实了却要化作灰灰了。当下闭目等死。
菩萨情急,口呼留人。手中却也不闲着,忙把净瓶祭起,便来收那金剑。
这金剑乃是人皇颛顼的佩剑,他自身法力也没高过谢源诚许多,轻易之间,又怎生收得去?
眼看就要砸实,却不想那金灿灿个大剑,却是又化做大手,一把将行者抓了过来。
“这行者无礼至极,待贫道帮菩萨管教一番。”谢源诚虽然恼怒木叉无礼,却也不敢当下就跟观音结了死仇,但声势不能弱,便要驱三昧真火来炼木叉。
观音无奈,只得自花篮里取了毒丹并黑缨枪,朝谢源诚丢了过去。
“敢问道长名号。”
“贫道存天。”马逐接过二妖事务,头也不回架云就走。
菩萨吃了瓜落儿,也不言语。
一掌拍向花篮,那花篮便化作万千竹丝,来拿真人。
“端的歹毒。”谢源诚听得脑后风起,待扭头时却吃竹丝捆了个真着!
菩萨有心料理这大不敬的存天道人,口念真言催动竹丝。那竹丝便如毒蚁跗骨般把谢源诚缠了个结结实实。
“遮罗神。护罗神。念佛千遍。鬼离身。身离床。病离身。一切邪魔化为尘。也有草神陀罗尼。也有鬼神陀罗尼。诸恶鬼神谤不得。奉请十地金刚咒。南无动地金刚。南无出山走水金刚。南无天降四海金刚。南无伏魔金刚。有人念得金刚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