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还有吗?”
直让这三人瞠目结舌,如同吓傻了一般,还是鹿力大仙反应最快,第一个跪倒求饶:“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虎力羊力大仙紧跟着跪倒,连声求饶,那羊力大仙口齿不清,又唯恐比那二人说的少了,一个劲儿的“上仙饶——”“上仙饶——”,单单“命”字却说不出来。
谢源诚见这三人前倨后恭,心中觉得有趣,却也无杀他们之意,虎力、鹿力、羊力三人颇具喜感,况且他不知太上老君引这三人入界的原因,唯恐杀之令老君不喜。
既然杀之无用,眼下正有一件颇费工夫的事要寻人去做,此际这三人犯在他手中,正是时候,好好驱使他们一番,也算小作惩戒了。
他摆摆手道:“起来吧。杀你三人易如反掌,却怕污了我的手。”
鹿力大仙紧跟着道:“上仙说的是,我等如蝼蚁一般,若与我等一般见识,但恐有损上仙威名。”
谢源诚点点头道:“说的也是,眼下有一个活计,要你三人去做,不知三位可有空暇啊?”
三人惊喜万分,只要这书生不杀他们便好,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先应了再说。忙不迭点头道:“上仙尽管吩咐下来,我三人便是拼得一死,也要将事情办妥。”
谢源诚道:“我且问你们,这界内土地五谷难生,你三人如何积攒了许多粮食?”
虎力大仙忙道:“回禀上仙,此事亦为偶然。我三人自幼修行,于田中劳作一窍不通。这界内田地如何,原本与我等也无关系。只是一次演习法术,在一块田地上施展了呼风唤雨,过了几月,发觉此处竟然五谷丰登。我三人便觉,可能与施了法术有关。于是便屯田播种,到开花时节施展这呼风唤雨,多年下来,便积攒了许多粮食。”
谢源诚点了点头,虎力大仙说的甚合情理,虽是误打误撞,也与自己的法子同源。虎力大仙却以为他还要粮食,自怀中又掏出两个乾坤袋道:“余粮尽在此处,上仙若要,便请笑纳了。”
不料谢源诚摆摆手道:“我要尔等办事,便与这田地有关。”
三人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唯恐漏了一字,办事不力,惹得上仙恼火。
却见这书生接着道:“自现今起,你三人要游遍这界内六十四国,叫百姓在庄稼开花时,将每一株都摇上一摇,晃上几晃,身旁若有人持扇扇风则为更佳。可听懂了?”
三人听了,虽不明白书生为何要这么做,却也一直点头。此事虽稍麻烦些,却也好过丢了小命。
见三人都应下了,谢源诚又道:“凡各村各镇有田地处,一处也不可漏过,可能做到?”
“谨遵上仙法旨!”三人齐声道。
“好了,你们即刻行事。容尔等一月工夫,我将挨村挨镇严查,若有遗漏,此番必不再饶!”
三人答应一声,刚转身要走。
却又被叫回,“欺心国中那小镇中,那个叫孟轲的老者你们可还记得?”
听三人称是后,谢源诚道:“欺心国中,你三人带着孟轲前往,只说此术乃是孟轲所传,助他威信,可能做到?”
三人自然答应,然后便告辞离去,准备行事。这三人此刻再不敢耍什么花样,只商议个最快的法子,便是三人分头行事。
他三个在界内厮混日久,于地理甚熟,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只是以往前去,乃是为自己积累造化,此番却要受人指使。
谢源诚此举并无他意,只单纯为了百姓衣食丰足,也算行了一件善事,顺便为孟轲在欺心国中树立声望,为他将来教化百姓做好铺垫。
了了这桩心事,他也不回欺心国,料那虎力三人不敢不依言而行,他便寻了个僻静处,专心修习起《道德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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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之上,大罗天中,昆仑仙岛瑶池大摆宴席,自是为老君庆功。
天上地下皆知,花果山群妖杀天将,反抗围剿,两名头领居然胆大包天杀上天庭,便是西方如来,出手亦被那奸猾的道人逃脱。
幸亏居于三十三天的太上老君及时赶到,老君虽误饮七日醉,仍掷出金刚琢将那妖道擒下,捉回了兜率宫。。。
自有天界以来,从未有过妖类攻上天庭的先例,此番平妖,无疑除却天庭心头大患,老君自然居功至伟。
瑶池宴上,三清四帝、各方神仙真人、星君斗元、尊者天王无一缺席,纷纷来贺玉帝。玉帝、王母自然笑逐颜开,号称此乃老君功德。
玉帝举杯道:“逢此大喜之时,便定此会为‘平妖大会’,如何?”
各坐座位,走锺传觞,弄琴鼓瑟,果然一场好会也。有诗为证。诗曰:
花果山中妖气嚣,此番更显道宗高,龙旗鸾辂祥光蔼,宝节幢幡瑞气飘。仙乐玄歌音韵美,凤箫玉管响声高。琼香缭绕群仙集,宇宙清平贺圣朝。
酒饮至兴起,玉帝乘机道:“花果山匪首虽已伏法,然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