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志都已经回去了。程毅边上的战士倒是机灵些,看苏嫦娥的样子不像是不认识那位女同志,斟酌着说:“小坝村的村花你认识吗?”苏红佩拉住苏嫦娥,自己先开口:“我小妹倒是被人叫过村花,说来挺不好意思的。”
程毅眼睛亮了,露出健康的大白牙笑着说:“原来真姓苏。"说着,他挠挠后脑勺说:“请问她她有对象了吗?”苏嫦娥刚想说苏蕊跟劳改犯处着呢,被苏红佩拦下来,苏红佩跟程毅他们说:“有了,相处的挺好,别的事情我也不好继续跟你透漏。”
程毅料想到这样的女同志肯定不会单身,伤心至于倒也没那么失望:“理解。谢谢你,那我们走了。”“等等。你们真不认识战欢?"苏嫦娥追着问:“他说在你们部队当副连长,你好好想想。”
程毅站住脚回头说:“我是新兵,不大知道领导们的名字。不过之前听说有位姓詹的连长,但不是我们连队的。”
“阿,真的是连长啊,不是副连长?”
“不是,我见詹连长带队参与招兵,副连长没资格去。”
“战连长?那我知道了,真是感谢你。”
苏嫦娥没听出“詹”与“战”的区别,以为自己终于打听出战欢的消息,顿时心花怒放。
原来战欢是正连长,不是副连长,这比想象的还要好。大大大
苏蕊并不知道有人询问她的名字,对她抱有好感。就算有,被苏嫦娥背着拒绝也是常事。
她在村委会开着会,开到一半办公室外面过来一位哭丧着脸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四五。她还以为是赵阿姐的亲戚。
等到赵阿姐领着人说话去,黄蓓凑过来说:“你看,这是庆男村的新书记。城里下来的干部。”苏蕊看到对方消瘦的背影,找人说话也是柔声细气的,顿时觉得他压制不住庆男村的那帮瘪犊子。果不其然,等到他离开,在黄蓓的追问下赵阿姐无奈地说:“庆男村的人不听他的指挥,非要自己推举书记。他算是遇上大麻烦,想找我取取经。”
妇委会办公室原本只有一间,上个礼拜将小杂物室清出来,作为赵阿姐的独立办公室,其他干事全都在原来的办公室办公。
苏蕊的办公桌靠墙,对面桌坐着的就是黄蓓,三不五时找她说八卦,苏蕊选择性的听,听不过去的就怼,这些天下来,黄蓓不大爱找她说话,估计生气了。但苏蕊乐得清净。瓜可以吃,但话不能乱讲嘛。苏蕊放下钢笔捧着小脸说:“庆男村的人这两年被郭庆旺惯得不行,贪小便宜无大义,并不好管理啊。”赵阿姐拍拍苏蕊的肩膀说:“你说的太对了。说实在话我也没有好办法告诉他,只能让他坚持工作,持之以恒地动员庆男村的劳动力,争取…哎,争取以德服人吧。”苏蕊说:“以德服人啊,那得看对方是人还是白眼狼咯。”
赵阿姐也摇摇头,似乎看到新书记的最后结局。中午休息过后,苏蕊继续走访孤寡老人家庭。检查她们的煤炭、屋顶与大炕、粮食。
这些天下来,苏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笑容,都有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腊月二十八,不用去村委会上班。
苏蕊在西屋缝着褥子。
眼瞅着天要下雪,她的褥子的加紧缝出来。苏力在外面劈柴,苏蕊爬起来看了眼,感叹地想,还是得尽快找个上门女婿。她劈不动柴火,只能让她爹受累了。
“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怎么不看你写信给叶同志?”苏红佩端着一盆面进来,要捂一晚上发起来,提前一天把过年的饺子包好,后天当天直接热了吃。
苏蕊随口说:“写了也寄不出去,大雪把路都埋住邮递员都不来。”
苏红佩说:“那你托方团长送去?”
提到方池野,苏蕊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佯装专注地缝着褥子,小声说:“不想让他送了。”
苏红佩没发现小妹的异常,哪里能想象的到苏蕊上次和方池野分开后一个劲儿地梦到他。
还以为很快会见面,一晃眼大半个月过去。苏蕊捧着大茶缸咕嘟咕嘟灌下半杯凉水,看得苏红佩直皱眉:“也不怕寒到你?”
苏蕊剥开下嘴唇,跟苏红佩看:“我都起大燎泡了。”苏红佩诧异地说:“好端端地怎么还起包了?抹点牙膏?”
“不用。"苏蕊不敢说是因为方池野和叶迟放的事,她这些天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对叶迟放其实没有感觉。反而对方池野报以非分之想。
“我不想跟他处了。"苏蕊放下针线,认真地跟苏红佩说:“当初也不过是为了不被痴傻缠住,现在有部队在,我也是干部,不怕他们再纠缠。”
苏红佩不赞同地说:“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苏蕊挠头:".他是个好人。”
苏红佩。:.…别跟我来这套,我问你到底怎么了,突然这样?″
苏蕊小脸被炉子烤得有些热,她打死也不会说自己连日梦到方池野。她悄悄摸了摸胸口,小木屋里的悸动还在胸腔里回荡。
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