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骁的语气里,竟然带着软弱的情绪,还有一点点的哀求。
这样的他,让霍七七不禁感到陌生。
原本正在挣扎的动作,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封谨骁的手顺着她白皙的五指缓缓滑下来,爬到了她的胳膊,又摸到了她瘦削的肩。
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裙,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领口的位置有些低,她的长发披散着,纯黑色,又长,又柔软,和她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用目光柔软的抚摸她的脸,又往下,是她天鹅一样的脖颈,锁骨,她身体的线条纤细且婀娜,毕竟曾经是舞蹈团优秀的舞者,骨相和皮相,美得不可方物。
他的心里在沸腾着旖旎的情绪,可是脸上仍然一派正气。
“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怎么受伤的?”
他不肯说和程玠打架的事,只淡淡解释一句:“摔倒了,都快疼死了。”
他垂着眸,此时的表情,就真的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原本要发脾气,却终究是梗在了喉咙里。
她在他面前站了三秒,慢慢拿起他受伤的那只手:“我再给你包扎一下?”
“你先帮我换衣服,我热。”
“你又不是没手?”
“都受伤了,这么长一道口子!”他把自己的那只手大喇喇的
在她眼前晃,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她真是拿他没办法,本来是真不想管他的,可是眼下他又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霍七七严重怀疑,他就是在故意博同情,装可怜,可是转念一想,以封谨骁的骄傲程度,应该不至于做这么幼稚的事。
八成是在撒酒疯。
他的领口没有系领带,以前这都是霍七七早上的活儿,可是自从她“罢工”之后,他使唤不动她,他就干脆不系领带去公司。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伸手帮他解扣子,两年来,她每天都是这么伺候他的,先解开衬衫,然后又蹲下来,帮他换拖鞋。
封谨骁垂着眸,看着她低下头的头顶,不自觉的伸出手,摸在了她毛茸茸的秀发上……摸头杀!
她的动作果然顿了一下。
下一秒,却一把拍掉他的手。
今晚没有月亮。
从窗口望出去,黑压压一片。
封谨骁忽然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沙发,然后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双手紧紧钳住着霍七七。
她就知道他不会规规矩矩,此时她真是无比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瞧,后果就是这样,又要被他占便宜。
“别闹!”她的声音不大,因为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很清楚,就算她大声呼救,其他人还是听不见,又不想激怒他,所以只好试着让
他冷静下来。
可是,这个女人就在怀里,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百合花清香,没有一丝的人工杂质,没有香水,只有来自她自身的女人香。
以前他是夜夜都可以搂着她同眠,但是现如今每一次接触,都好像变成了奢侈。
“你就当我喝醉好了。”他的声音含糊,却低头吻着她,小心翼翼。
听到他说这话,霍七七一惊:“你没醉?”
封谨骁有些微的愣怔,在她做出更大的反抗之前,他已经将她狠狠压倒,她在心里大呼上当,在他更加放肆的对她那一瞬间,她痛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你这个混蛋,你真应该去死。”
此时,封谨骁满脑子想到的却是程玠在包厢里对他大言不惭说过的那些话。
程玠对她有意思,不是一天半天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悄无声息,诱惑着身边所有的男人。
包括他自己。
负气、怒火、骄傲,糅杂成一团烧死人的烈火,纵使她再多的眼泪,也没有办法浇灭。
这个夜晚变得漫长而冰火交融,酒精能让他的大脑皮层兴奋,可是她对他的每一声咒骂,他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直到翌日的早晨,他还能够恍惚的想起。
旁边的枕头上还留着属于霍七七的余温,他身上摸上去,却摸到了几根她的长发,这
好像是昨晚他在激烈时不小心扯掉的……
心中的一丝内疚隐隐飘过,想到昨晚她的不情愿,他的心好像也被再一次深深刺痛。
比手上的伤口还要痛。
洗漱之后,封谨骁就下了楼,正好看见佣人过来做早餐。
并不见霍七七。
“她呢?”
他哑着声问道。
连名字都不叫了,不过,佣人自然也知道少爷问的是谁。
“哦,少爷你起床了,太太刚才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