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辰说出自己喜欢的称呼:“叫我星辰姐吧。”
相对于嫂子这个称呼,冼星辰更愿意别人叫她名字。以后她和陆渊离婚,就不会因为称呼而尴尬了。
“好,星辰姐。”阿爷自是无有不从。
离开医院,冼星辰去车行看手推车。
她顺便看了一下三轮车。脚踏三轮车要好几百,她感觉不太划算。再看加油的摩托三轮车,天啊,一千多起步!
冼星辰捂住自己的钱包。买不起,真的买不起!
算了,还是买手推车吧。
县城不大,够用了。多费点力,锻炼身体。
她说服自己,买了一辆手推车。
回去时,特地经过派出所。
连摩托三轮车都买不起,她得进去问问赔偿金什么时候到手。
刚进门,冼星辰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同志啊!我真的掏空了家底,真没钱了,真没钱了!能不能少给一点?”
随后,又有另一道严肃的声音坚决道:你以为这是市场讨价还价,还便宜点?谁让你们先触犯法律?人家受害人提出赔偿是正当的,维护自己的权益……”
随后声音就小了起来,冼星辰听太清了。
不过,她无比赞同同志的说法。
也不知道是谁跟她一样要了赔偿,真是太英明了!
冼星辰抬脚,正想继续走下去。
有人出来了。
一照面,冼星辰就认出了对面的两个男人是谁。
哟嚯,熟人啊!
一个是陆渊的便宜老爸陆金贵,另一个年轻的男生就是陆渊的便宜弟弟陆麦。
所以说,刚才鬼哭狼嚎的人就是他们俩?
真是冤家路窄。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陆金贵和陆麦看到她时,目眦欲裂,眼中快要喷火了。
冼星辰也不惶多让,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寒霜。
幸好有同志在中间隔着,要不然分分钟发展成为械斗现场。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别动!谁动就进去!谁敢动手就进里面坐一坐,跟你谈一下人生!”
陆金贵瑟缩了一下,不敢乱动了。
但不能动手,可以动口啊!
他满是怒意,出言嘲讽:“可真是我们家的好儿媳妇啊!亲自把婆婆送进牢里去,我就没见过谁家儿媳妇是这样的!”
冼星辰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下巴一抬,骄傲认领:“谢谢夸奖!没错,我也知道我很好,我很优秀。我大义灭亲,我帮理不帮亲,我是一个遵守法律的社会公民!”
“婆婆做错了事儿,进去接受改造,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公公,小叔,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的同志。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会错怪任何一个好人!我要是任由婆婆逍遥法外,那就是对社会造成危害!”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陆金贵没读多少书,陆麦学习不好。冼星辰这番话大义凛然,跟思想政治课似的,两人脑子CPU都烧了,没跟上冼星辰的思路,都不知道说啥,脑子嗡嗡的,半晌没回答。
“你……你抢钱!”陆麦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冼星辰揉揉耳朵,“当着人家同志的面,你好好说话,这是赔偿,不是抢钱。你们这是没有深刻认识到戚兰芳同志的错误,没有尽到家属的义务啊。”
她转头,严肃地和同志道:“同志,我觉得有必要对这两位进行一下思想道德教育,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
陆金贵和陆麦慌了。
还进去?
他们进来这两次就被里面的气氛怕得不行,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来。
陆麦瞳孔震颤,朝陆金贵连连摇头。
同志很清楚这一大家子人发生了什么事,婆婆把新媳妇给打破头了。人家姑娘也不容易。
于情于理,他都站在冼星辰这边。
所以,这会儿她煞有介事点头:“你们俩要是不太明白,我们可以进去详细解释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陆金贵连连摇头。
陆麦拉着陆金贵就跑,而且还是头也不回的那种,生怕人家同志追上去。
冼星辰呵呵。人家同志忙得很,才没空教育他们这两个。
“同志,多谢你刚才仗义执言。”
同志摆摆手:“正好,你过来了,我们也不用再去通知你过来领赔偿。”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已经尽力为你争取了,赔偿金一共是888元。”
冼星辰:还有零有整。
冼星辰对数额早有心里预期。不过,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