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是吗?”冼星辰唰一下从手推车上堆着的东西里抽出一把刀。
在日光的照射下,刀面泛着瘆人的寒光。
她的笑容同样瘆人,“那不如比比,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的菜刀硬?”
陆金贵麻了。
她怎么有刀?!
陆麦先犯怵了,“爸!爸!她有刀!
“看见了,”陆金贵一边盯着刀,一边不耐烦,“老子有眼睛!”
其实,陆金贵的心里也犯怵了。
他是想抢钱,又不是想要赔命。
这个女人真狠,跟陆渊那个臭小子一样狠。
谁家好人夫妻出门都带刀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陆金贵往后退了一步,冼星辰见状,反而上前一步。
她扯起嘴角:“来呀!来呀!怎么不来?”
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陆金贵和陆麦居然被冼星辰逼得连连后退。
陆麦都怕了:“你…你别过来!”
他伸出手,抵在胸前,觉得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陆金贵却是个死要面子的,嘴上还在虚张声势:“你打算犯法吗?砍人犯法,你不知道吗?”
冼星辰就好笑了,“你一个抢劫的,跟我讨论犯法问题,不觉得可笑?”
“我告诉你,如果待会儿打起来,我失手砍了你,那我算是正当防卫,因为是你们先抢钱的。”
她言之凿凿,陆金贵和陆麦面面相觑。
这这这……
还有这法律啊?
他们两个,一个法盲,一个文盲,根本不了解法律法规。
父子俩居然还下意识真的相信了冼星辰说的话,毕竟冼星辰在派出所给他们说的那一大篇义正言辞的话还犹在耳边。
他们别的不服,但是,对于冼星辰的文化水平还是服的。
这下可把他们给震住了。
当下,陆金贵和陆麦就已经开始犹豫,想要退缩。
毕竟要真是被砍死砍伤了,轻则受伤,重则没命。到时候,拿不到钱还不说,他们人都没了,那咋整?
一点都不划算呀!
陆金贵权衡利弊,觉得划不来。
但是来都来了,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他打算放两句狠话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冼星辰,我告诉你,你别嚣张。这些钱算是暂时先放在你那儿,你要是敢花一分钱,老子回头就叫人去拆了你们的房子。”
冼星辰看向陆金贵和陆麦的方向。
她看的不是他们,而是看向他们身后的人。
应该是派出所的同志刚好巡逻到这里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她不动声色慢慢退回到手推车边,将刀放回了手推车上。
她装出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大声道:“你们不能这么做,真是违法的!”
陆金贵以为冼星辰真怕了,兴奋过头,一点都没有思考为什么冼星辰刚才拿着刀都不怕,这回反而倒是怕了。
他愈发得意,装腔作势:“哈哈哈哈,可笑!老子连监狱都不怕,还怕违法?快点把刚才的赔偿金交出来!”
冼星辰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快乐。
眼看着派出所的同志快要走到陆金贵的后面,再继续套话,就有点太假了。
她连忙出声打招呼:“王同志,你怎买来了?”
王同志就是刚才将陆金贵和陆麦送出来的那名派出所同志。
陆金贵乍一听到王同王同志这个称号,顿了一下。
想起刚才冼星辰诈过他们,他这回一点都不怕。
小样,还想再用同样的招数,真当他是这么蠢?
陆金贵愈发嚣张,指着冼星辰的鼻子骂:“什么王同志?我还是大队长、所长呢?”
冼星辰抿唇,瞪大眼睛,不发一语。
看到她这表情,陆金贵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心慌。
直觉告诉他好像不太对劲。
哎,怎么感觉有什么喷在他的脖子上?
“你想把赔偿金抢回去?”
“你还是大队长?所长?”
“你不怕违法?还不怕坐牢?”
王同志的声音幽幽在陆金贵耳边响起。
陆金贵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觉。
然而,当王同志亲手将陆金贵指着冼星辰的那根手指给掰下来的时候,陆金贵知道自己没有错。
“嗷!痛!”
可即便陆金贵痛得嚎叫,但是却动都不敢动。
王同志掰下陆金贵的手,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