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杜祈年是吧。”兮兮懒洋洋地出了雅间前问苗可意道。
苗可意点了点头。
下了楼梯第一眼便看到了珠儿之前为她所指的杜祈年。
“倒是个俊俏的公子,不过可惜了。”
她走到一楼正中央的赌盘面前,将一袋五十两银子丢了上去,道,“做一注。”
坐在一旁的杜祈年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一袋银子,先是愣了愣,后一转头目光瞥过去,看见兮兮姑娘的容颜一时怔住。
随即反应过来,他便将那桌上的五十两银子拾起又递还给她道,“姑娘好魄力,不过,还是等下一局再投吧。”
兮兮不愿,非要在这一局投,杜祈年劝不住只好随她了,结果不出意外那五十两银子被输得一干二净。
杜祈年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叫姑娘别投,姑娘却偏要投。”
兮兮输了也不以为意,朝杜祈年道,“刚刚我就是凑个热闹。”
杜祈年认为她是死鸭子嘴硬,输了不肯承认,他清俊的眸子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叫我兮兮。”她话音刚落,便听围观的众人有好奇地开口,“原来她就是轮盘殿的兮兮姑娘,听说她的牌技赌术厉害非常。”
杜祈年也是一脸疑惑。
毕竟刚才兮兮的那一注,并没有显现出她赌术哪儿厉害的迹象,难不成,兮兮传闻中的厉害,是被故意夸大的成分?
果然女子难登大雅之堂,杜祈年撇了撇嘴,认为自己猜对了,他不屑地笑了笑。
“兮兮姑娘,早就听说你的麻雀打得是一把好手,我们可否能沾沾光跟你搓一局。”围观的众人中有一位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兮兮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杜祈年,随即问道,“公子可否有兴趣也跟我玩儿几局?”
杜祈年挑了挑眉又为难地叹了口气,“兮兮姑娘,我的牌技可是很厉害的,你刚刚又输了五十两银子,我若是再赢你,那可就是欺负人了。”
“哦,是吗?但我的牌技也不差啊。”
杜祈年显然是不相信的。
果然如杜祈年所料,两轮下来,兮兮输得就差要脱身上的衣服了。
兮兮瘪了瘪嘴,不情愿将手里的牌往前一推,轻嗔道,“不玩了,再输下去就真的要脱衣服了。”
“这可不行,都已经上桌了,就算兮兮姑娘是轮盘殿的老板,也不能下桌毁局啊,这可是自古的规矩。”一位上了年纪脸上一把络腮胡的男人一脸不悦严肃地说道。
围观众人也纷纷附和,他们从一开始相信兮兮的牌技如传言所说的厉害非常,此刻却嗤之以鼻,觉得传言果然是传言,当不得真。
最后兮兮便在围观众人的推搡下又乖乖坐回了原位,结果又输了一把,兮兮只好将身上的镯子银钗等物件都给摘了丢在了牌桌上。
最后的最后,兮兮轻笑出声,“今儿个,我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做钱多的赢了钱少的,胆大的赢了胆小的,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什么叫做钱多的赢了钱少的,胆大的赢了胆小的?”周围人起哄问道。
“我一个人赌你们三个,就是我一个人胡,算你们三家输,若是你们三家有一家胡,就算你们赢,怎么样,咱玩把大的,立字据,不许赖账。”
“你拿什么做赌注?”杜祈年问。
“我拿我的身子做赌注,怎么样啊,你们不亏吧。”兮兮勾着一缕发,在手尖上打着转,轻飘飘地说着话,像丝丝缕缕的烟,让人听了心神涤荡。
苗可意三人则走到回廊尽头位置,苗可意靠在一根栏杆边上,遮掩住身形,听着楼下传上来的说话声。
这一次,杜祈年的面色有些难看,反观桌上另外二人亦是。
“你们输了。”兮兮将手里的牌轻轻往桌子中间一推。
兮兮胳膊肘撑着桌子,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杜祈年,“他留下,你们二人可以离开。”
那二人听后,顿时满脸感激,急匆匆地伸手接过兮兮递来的字据,迅速地头也不回跑出了轮盘殿,生怕兮兮突然反悔找他们讨债。
“八千两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什么时候给啊。”兮兮嬉笑着说道。
“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要玩我?”杜祈年一张清俊脸上隐隐带着愠怒沉声问道。
“真是好笑,第一次见来轮盘殿还委屈上了的”
杜祈年被兮兮的这一番话说得脸色难看。
“我并非没钱,只是八千两当下确实一时拿不出来。”杜祈年板着一张脸说道。
虽是白天,客人不多,可还是有三三两两的雅间打开了门,出来瞧热闹。
“八千两都一时拿不出来,就不要来我们轮盘殿啊。”刚才的伙计跑到兮兮跟前,嘲讽地开口,说着,又凑到兮兮身旁耳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