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问站起来,将他叫住,随即撕了张传单。
拿起地上的圆珠笔不断在勾勾画画。
最终不知道画了一副什么图纹。
“带好。”叶天问递给许瀚。
许瀚一脸懵,看着那张传单哭笑不得:“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许主管,理解一下,我哥刚刚从山上下来,与社会脱节严重,让你见笑话。”
叶蝉只能尴尬一笑。
叶天问没有多说,双目注视许瀚。
“好好好,我带上。”许瀚说完便叠好,放进西装内侧袋里面。
“咦,对了。”许瀚想起什么,又回头对叶天问说:“下周有个校友会,你要不要去?”
当年的大学嘛,基本上校内一个院系,一个专业的都算同学。
多多少少都认识。
哪怕是同寝室,也有可能是学长,亦或者学弟。
“不了。”
叶天问没有多说什么,望着许瀚,想起了许多。
犹记当年,也是如现在这般,他们都知道叶天问的条件不是很好。
他们呀,总会多打菜,又以吃不下的名义给叶天问。
亦或者他们照顾叶天问自尊。
他们打菜,让叶天问帮他们带饭。
当年,除了本班外,还有等许瀚等几人,他们关系确实要
好。
那段时光,也是他人生中比较开心与欢乐的日子。
“许主管人其实很好,之前也有一个女孩,要不是他,也差点被熊赖那个混蛋给占便宜。”
“嗯。”
叶天问点头。
当年那一批人,其实都不差。
否则也不会冒着得罪富家少爷的风险,而去救一个被迷晕的陌生女人。
“哥,你刚刚给许主管的是什么呀。”
叶蝉想起他画的东西,一副我很丢脸的样子。
“他运脚不佳。”
叶天问淡淡而言。
刚刚观察到许瀚虽看起来气色红润,可额有黑遂缠身。
或是遇到些问题,此箓或能保他安全。
叶天问看向她:“你呢,什么情况。”
“有什么办法,有时候长得太漂亮也是祸端。”
叶蝉开始臭屁起来。
也许是叶天问的原因,她整个人比之前要轻松不少,不用背负那么重大的压力。
“我们都知道那个熊赖有点问题,但蓝水公司日结耶。”
“而且工资两百,其他的才一百二,了不起不过一百五。”
“以前也遇到过熊赖骚扰,但每次我都往人堆里面跑,今天刚好多待了十几分钟。”
叶蝉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细若蚊丝。
叶天问自
然知晓她因为身体缘故。
“他活不过几天。”
“哥,你可不能这样,现代是法治社会。”
叶蝉花容失色,倾国倾城的脸上有些慌张,生怕她哥太冲动,把人打一顿,被逮进去。
可别刚刚一家团员,转眼又出事,白高兴一场。
“一切有我。”
“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
“嗯。”
叶蝉一直叽叽喳喳。
后面许是心情放松了下来,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叶天问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逐渐舒展的芊眉,久久未曾说话。
若非他确实感受到了因果之痕干扰,感受到魂海干個,神魄沉寂。
他或许会怀疑,这是渡劫心魔,亦或幻化执念。
只因这是他数百年来,不敢想象之景。
两人回到家中后,都很默契,没有说话。
面对母亲询问,叶蝉支支吾吾,最终吃完饭后,急忙跑进房内。
“天问,你这有时间去理发店把头发给整理一遍。”
“嗯。”
夜晚,叶天问又来到了小山。
这座山名叫灵朴山,外形酷似张开双臂,怀抱山河,因此得名。
叶天问刚到,一老一少便紧随而至。
两人准备茶水、饭食、糕点,放在叶天问面前不远处后,便
抱拳离开。
老人中途未发一言,并未打扰。
山腰之上,两人远远注视。
这一次叶天问不再如之前那般惊世骇俗。
一眼看去,只不过是一普通人静静打坐。
但倘若真正修行之人,便能看懂其中玄妙。
女子异常不解:“爷爷,何必呢,我们没赶走他就算了,为何还要讨他。”
“此人非凡,只需交好,不可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