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在说什么？”沈晚柠瞪大了眼睛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听不懂么？”顾砚深别过头，刻意不看她红肿的眼睛，“剪彩仪式上的风波我答应了会帮你，你就老实等着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泼脏水给洛洛？”
“我没有啊，不是本来就是她策划的吗！什么叫做我泼脏水？”沈晚柠气得失去了理智。
她不知道沈洛洛在顾砚深面前说了什么，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她这么一句，在顾砚深心里更是坐实了她泼沈洛洛脏水的事实：“看吧，你现在还在说是她策划的，不是打心眼里想泼脏水给她是什么？”
呵。
呵呵。
沈晚柠心里发苦到想笑，肯定是沈洛洛用了什么办法骗过了顾砚深，还伪造一种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形象。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思路清晰地说：“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她策划的？你调查了吗？证据呢？”
“那你的证据是什么？凭着一样的网名就认定是她吗！”
沈洛洛竟然连这个都和他说了，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
沈晚柠攥紧了拳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行，我马上去找证据，我等你为今天的话道歉！”
顾砚深轻嗤了声，将掉在鞋边的她做的鸡蛋羹踢走，软甜的鸡蛋羹粉碎，他的话很冷：“你最好尽快收手，别再让我发现你对她做了什么，否则绝不手软！”
沈晚柠飞快地跑出总裁办公室，电梯都没乘，跌跌撞撞地从楼梯往下跑，到了一楼的时候，高跟鞋已经将脚磨得又疼又痒，她站在一楼的玻璃门后，看到自己脸上泪痕肆意的狼狈模样，还没等抹一把，玻璃门打开，沈洛洛就在外面。
“是晚柠姐姐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在来来往往的众人面前，她神色温柔关切，拿着纸巾过来给沈晚柠擦脸。
但她走到沈晚柠跟前，纸巾碰到她的脸，她突然加重了力气，很用力地掐了她一下：“沈晚柠，我说过，谁笑到最后不一定哦。”
“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沈晚柠拍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谁笑到最后可不一定。”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快步离开，倒是沈洛洛，双手环胸，小腰一扭一扭地上了楼。
这件事沈晚柠压根不知道沈洛洛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谢子行了。
想到上次利用他，还让他挨了一拳，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打电话的时候很是忐忑。
但谢子行那边很快就接了，似乎是刚醒，声音还有些含糊。
“顾太太，打这通电话不会是为了和我炫耀此刻你和顾砚深有多恩爱吧？”
“不是，”沈晚柠叹了口气，“我们又吵架了。”
谢子行突然正色起来，声音也正常了些：“他又怎么着你了？”
“也没什么，就是，明明沈洛洛是幕后主使，不知道顾砚深怎么调查的还是只是听信了沈洛洛的话，竟然觉得她是被冤枉的，并且是我泼脏水给她。”
谢子行低骂了一声：“操，什么没脑子的东西！你别管了，我叫人查查。”
像是一颗定心丸，沈晚柠刚刚忧郁的情绪都消散了：“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谢什么，”谢子行懒散地开玩笑，“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请我吃个晚餐，市中心新开的那家法式料理很不错，考虑一下？”
听起来就很贵。
“好，等你忙完我请你吃。”沈晚柠有一种割肉的痛感。
那边只是爽朗地笑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沈晚柠也没多留恋，打车回了家。
-
那边谢子行挂断了电话，终于打开了自己工作室天都没开过的灯。
他是昨晚从医院办出院手续回来的，独自回来，亲戚朋友都没有一个。
更没有通知沈晚柠。
回来之后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沈晚柠依赖在顾砚深身上的画面。
像是中了毒一样，根本挥之不去。
喝多了酒就开始哭，嘴里喊的都是沈晚柠的名字，真没出息。
谢子行这么想，地上的酒瓶子也没收拾就下到了二楼，二楼有一处隔间，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屏幕和数不清的运转中的设备。
上面能看到顾氏集团、顾家的全方位高清影像。
他点开了今天在顾氏集团办公室的影像，看到沈洛洛在顾砚深面前怎么说怎么做，看到他那个助理在他面前怎么说，然后沈晚柠出现了！
爱心便当被顾砚深一巴掌挥在了地上！
谢子行按下了暂停键，骂了一声，他打电话给自己电脑技术方面非常厉害的兄弟，把沈晚柠的事情交代给了他。
又继续看沈晚柠和顾砚深的相处，看一会儿骂两句。
真他妈的了顾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