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夏琪然嚷嚷的话,更加哗然。
拎着他的彪形大汉给了他一巴掌。
“我虽不是个好人,是个下九流,但我敬佩钟太夫人,我小时候要不是钟太夫人施粥救我娘,我早就饿死了。你上回说管他是不是钟家的钟,你总要用这个讹你姐夫一把。我呸!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吃了钟家一辈子,钟太夫人没了你还胡说八道污蔑钟家,我这个众人看不起的人都看不下去。”
他啪啪又给了夏琪然两巴掌,拖着他走。
另外一个彪形大汉在后面踹了夏琪然一脚。
钟家,等吊唁的人走了,钟二老爷去了大哥屋里,见他醒着,伸出一只手,说了句话,却含糊不清。
钟老二说道:“你不是问母亲为何死了都不原谅你?母亲为何这么恨你吗?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母亲恨铁不成钢!
“你是钟家长子,自小聪慧,是钟家的骄傲,是母亲的骄傲。可是祖母笼络你,让你疏远母亲。母亲只是喜欢大嫂才逼着你娶了大嫂吗?母亲是为了你,我妻子也是祖母定的,母亲却没反驳,因为母亲偏向你。
“后面你娶了夏氏,母亲一直在等你果断,等你醒悟,可是你任由夏氏所为,母亲失望。母亲一辈子都在等你,你一直让母亲失望。
“你如今却问母亲为何恨你,母亲就是死了也都在护着你!你以为今天赌坊的人敢在钟家门口抓夏琪然?我没安排,除了母亲,谁还会帮你处理夏家?
“我是大哥的弟弟,今天我要说,你丧良心!母亲到死都在帮你,夏氏给她兄弟首饰,母亲能不知道?就是故意被夏家姐弟气死,帮你处理夏家。母亲就是死也要帮你解决后患,可是你却说母亲为何恨你,你丧良心……”
钟二老爷呜呜地哭。
大哥在母亲被气死后晕倒,醒来半身不遂。
他没对外宣布,就是等夏琪然来闹事。
当天传出钟府人说钟翰林被小舅子来闹事气得晕倒偏瘫了的消息。
这下子,夏琪然臭名远扬,欠账不还被人打断一条腿后躺在家里骂人。
安大夫从钟府吊唁回来,叫了王家人聂家人过来,说了姨母派人送过来的首饰盒。
“我急匆匆去了钟家,没打开看,都在这。还有这个,是上次我去看姨母,姨母让我转交,说是给聂二小姐的。”
他拿出那张银票,放在写着聂二小姐名字的首饰盒上。
每个首饰盒上贴有封条,上写年月日,日期就是安大夫去见姨母的那天。
毕竟是钟太夫人的遗物,人已经不在,不好还回去。
王景烨想着一个首饰盒也就装首饰,顶多是一套头面。
等拿回去一看,吓一跳,是两根金条。
王太太也吓一跳,赶紧打开给妹妹的,首饰盒里是五根金条。
再看那张银票,更吓。
王景烨叹息。
“都说钟太夫人的陪嫁让儿媳的兄弟花光了,原来有一部分在这。”
王太太确定大弟是钟翰林之子,不然钟太夫人怎么给聂家人这么多银子?
那么她为何否认?
钟翰林可是没子嗣,过继了侄子。
王景烨握着太太的手说道:“承平是你亲弟弟,是我小舅子,谁说别的都没用,只要我们认定就好。”
王太太点点头。
聂承平打开首饰盒,里面十根金条,还有一张银票。刚才抱着首饰盒沉甸甸,他就猜出来。
钟太夫人是把她所有陪嫁陆续卖了换成金条和银票,因为陪嫁有记录,谁拿出来就是给谁了,而金条和银票没法证明是钟太夫人的陪嫁。
聂承安看到金条,也是叹息。
王家人聂家人都换了素服,无论公开与否,聂承平也得给钟太夫人守孝。
王景烨夫妻和聂家去钟家吊唁。
之前钟太夫人去过王家,安大夫是钟太夫人的外甥,又住在王家,王聂两家去吊唁也是应该。
钟翰林的嗣子打头跪着,旁边是钟二老爷,给吊唁的人磕头。
钟二老爷看着聂承平,和自己儿子有一点像,眉眼像大嫂李氏。
这是大哥的亲儿子,母亲对大嫂内疚,否认是钟家血脉。
他从不称呼夏氏为大嫂,在他心里,大嫂只有一位,是李家嫡女。
王太太想起钟太夫人那次去赔礼道歉,能想到太夫人心里在滴血,亲孙子不能认回来。
虽然她同情钟太夫人,但弟弟就是她聂家人,谁想抢走都不行。
聂承平恭恭敬敬给钟太夫人上香,王景烨带头跪下磕头,因为小舅子磕头让人怀疑,不磕头是不孝,他给太夫人磕头,他是晚辈,说得过去。
这样承平才能跟着跪下磕头。
王太太明白丈夫的想法,跟着丈夫跪下,聂承平怔了一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