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
五月二十日,朱植在诸王和大臣们的拥戴下,正式在应天城登基即大明皇帝位,年号仍为永乐。
此时的朱植看似风头无双,身挂新华皇帝和大明皇帝两颗宝印,一印号令大明内地,一印号令辽东和南洋,但实际上仍然和前两次进京一样,充当的是救火队员角色,干的是擦屁股脏活,消耗的还是辽东的资源。
此时柳升已经率领两个海军陆战营和三千霍尔木兹骑兵组成的联军再次抵达克尔曼城。
张玉早已带领四营人马收复宣化、大同失地,正挥师继续疾进。
对于交趾,辽王北上的时候,让海军将胡汉苍和胡元澄兄弟俩送了回去,又让驻守富春城的明军配合他们兄弟俩故地重游,在黎氏后方搞事情。
朱植登基当天,第一件大事自然是宣布大赦天下,参与内战的南北双方所有诸王、大臣、将领,原来的职位照旧,不赏不罚,以安宗室和百官之心。
接着,他又下令进驻京城的燕、楚、周、宁诸藩军队全部离京,开往太原或河西,听从震远侯张玉或西宁侯宋晟的调度,共赴国难,同时以安京城百姓之心。
但是,只有朱高炽、朱有炖这两个还没袭爵的王世子带了两万靖难残军率先离京,赶赴雁门关。
宁王和楚王带领的人马以防止勤王军队报复为名,仍然留在京城。何福为了自保,也带着两万多军队继续驻扎在中都凤阳,按兵不动。
永乐大帝气得又想把这些人拉出来打屁股。
但是一想自己的嫡系军队还没有到,他只有一忍再忍,忍得内分泌有些失调。
七月初,傅安正在组织驻守那拉提城周围的明军掰玉米。
勃罗哥之子罗英一边带着兄弟们劳动,一边向主将傅安不停地抱怨。
“将军,自碎叶失守以来,朝廷整整三年没有派人来了。”
“放屁,辽王殿下不是派郭营带了一营人马来了吗?”
“将军不知道吗?这一营人马弹药都快用完了。好多弟兄都说,辽王殿下被陛下那个了。”
“什么那个了?不要瞎说。辽王英明神武,不会出事的。”
“弟兄们也相信辽王殿下英明神武。可是又过去两年多了,辽东竟然没再派一兵一卒,一枪一炮过来。弟兄们心里还是不踏实啊!”
“不要慌。帖木儿现在山穷水尽,骑虎难下,比我们更难受。你看他前后派了二十多万大军,损兵折将十多万,到现在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那拉提城。”
“可是对面的帖木儿还有六万铁骑,还有大炮。我们现在所有能拿得动刀枪的不到七千人,还要收割庄稼。”
听到罗英的牢骚话越来越多,傅安只好扔下手中的玉米棒子,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罗英,问道:“我说罗英,你刚才说的是你的想法,还是别人让你传的话?”
罗英小心翼翼答道:“好几个营长都在向我抱怨,不光是我们三个女真营长,还有四个汉人营长也在抱怨。三年了,朝廷要是没有忘记我们,援军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
傅安又问道:“你到底是想守,是战,还是降?”
罗英毕竟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经历战场考验并不是太多,流着眼泪答道:“将军,父亲临终前嘱咐我,要我无论如何跟着你。可是,我现在真的想回辽东老家。”
傅安只好拍了拍罗英的肩膀,又指了指前方一望无垠的玉米地,说道:“你好看看,这里也是我们的家。辽东作物只能一年一熟,这里却能一年两熟。我们一个月前收了小麦,现在开始收玉米,下个月又要收土豆。”
见罗英点了点头,傅安又以无比坚毅地语气说道:“罗英,你记住,这里是新王殿下抛洒骨灰的地方,也是你父亲殉国的地方,以后再有人”
“将军,不好了”
正当傅安努力安抚罗英的时候,一位负责巡逻的营长秦军慌里慌张跑了过来,大声向他报告紧急军情。
他见傅安用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不由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傅安后面回到营房内,这才继续报告道:“将军,帖木儿又来了五万援军,还运来了五百门大炮。”
傅安神色不由一紧,问道:“情况可靠吗?”
秦军答道:“我派人抓了三个俘虏,其中一个还是百户,他们说的都差不多。”
傅安想了一会,说道:“秦营长,你虽是从屯民中中临时提拔起来的,原来也是军户,以后说话办事要像个军人,不要慌里慌张。我刚才也收到消息,朝廷大军就要到了。你赶快去通知弟兄们,打起精神,再坚持一个月。”
为了稳定军心,傅安已经不是第一次忽悠兄弟们了。但是次数多了,大家对他的话越来越有免疫力了。
秦军走后,傅安又找来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