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铭睡到中午才醒,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在床上闷了半个多小时才撑着身体坐起来,脑袋嗡嗡响,摸索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眼镜。
他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找衣服,发现房间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床头柜上摆着舒适的衣裤,他摸过来穿上,拿起闹钟看了下时间,咒骂两声,终于在镜框后发现了眼镜。
终于把自己打理好,他才看到床头柜上留的纸条。
亲昵的语气和温柔的关切并没有让他心情好多少,毕竟身体上的别扭和酸痛才实实在在地困扰着他。
昨晚刘祺君给他洗了澡,身上还算清爽,但他心理还是难受,又洗了一遍,结果脱掉衣服时就发现遍布身体的吻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见昨晚某人多么凶猛。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刷牙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刘祺君吞了。这种愤怒持续到他开始喝粥,火气才算是消了一半。
不管怎么说,第一次的记忆总算不是太糟糕,好在他的心理洁癖昨晚没发作,不然刘祺君可能会受伤。
想到这里,郑予铭脸一黑,觉得自己有点脑抽。
不一会儿,刘祺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予铭,起床了吗?”
郑予铭搅动着碗里的粥,不冷不热地回着:“起了。”
“什么时候起的?我留的饭你吃了吗?”刘祺君好似没察觉到他的态度,声音隔着电话都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身上还难受吗?”
郑予铭额角爆青筋:“你管我难不难受。”
“当然要管,以后都归我管。”刘祺君笑了笑,调笑道,“难道我昨晚做的不够好?”
“……”
啪,郑予铭挂了电话。
刘祺君沉声笑着,知道他害羞了,便干脆地收起了电话。真是奇怪,他居然开始跟郑予铭开玩笑了。
香妹子隔老远就看到他猥琐的笑,她撞了撞身边的同事:“我有预感,大刘的生活要发生巨大改变了。”
“还用你说,没见他打电话时那个肉麻劲儿哟!”同事抖了抖肩膀,“看得我牙疼。”
同事们相互吐槽一番,苦中作乐。
活动下午便结束了,收尾工作交由合作方,刘祺君和同事们相互道别后,绕去一家手表店,给郑予铭挑了一块银白色的细腕手表,款式简单,优雅内敛,和他本人的气质很像。
再次回到郑予铭家,他抬手敲门,悲催地想:我钥匙还没有呢!
郑予铭隔了一会儿才过来开门,已经换了家居服,把身上的吻痕都遮住了。他看到刘祺君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没料到平时接地气的糙汉忽然间就变成了霸道总裁一般的精英帅哥。
“怎么了,看呆了?”刘祺君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我今天这身打扮很奇怪吗?怎么所有人都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郑予铭上下打量着他,依旧不相信这是他认识的刘祺君。
“这是你的衣服啊。”刘祺君瞪大眼,“没看出来?”
“啊?”郑予铭这次是真惊讶,他再仔细看,终于记起来自己衣柜里貌似的确有这么一套西装,是他用来参加一些严肃都会议时穿的。
他穿这套衣服时,刘肃说他看着太老成,明明是较为中性的色彩,穿着也帅气,却总是和他不太搭。
奇怪的是,这身衣服穿在刘祺君身上时,硬朗和沉稳融合,显得他整个人有种不动声色的威严。即使他此刻面上带着笑,却也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进去吧,堵在门口做什么。”刘祺君推着他朝里走,手里提着小纸袋,反手关了门。正准备脱掉外套,郑予铭忽然转过身来,抬手扯住他大衣的衣襟,凑过来吻他,夸奖他:“今天很帅。”
刘祺君欣然接受他的主动,扣着他的腰眯着眼笑:“看来我以后得好好打理自己了。”
郑予铭不屑地嗤了一声,看向他手里的袋子:“这是什么?”
两人一同朝里走,刘祺君把盒子从纸袋里取出来交给他:“送你的礼物。”
郑予铭偏头,调侃:“定情信物?”
“……”刘祺君想,昨晚一定意义非凡,不然郑予铭怎么开始跟他开玩笑了呢?他干笑两声,还是老实说道,“没,新年礼物。你上次不是送了我一个钱包么?我早就想送你个礼物,今天正好有空,就去买了。我觉得很适合你,你试试。”
“是什么?手表?”
“……”一秒钟猜到结果什么的,果然很没有情趣。
郑予铭打开一看,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干脆地拿出来在左手腕上试戴,大小正好,银白色的腕带环着他纤细的手腕,与他的肤色很配。
他满意地点头:“不错,你选手表的眼光比你选衣服的眼光好多了。”
“……”刘祺君无奈,“我平时穿衣服槽点真的这么多吗?”
郑予铭没有明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