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中休息。
随着查到的证据越来越多,几位藩王自知大势已去。
他们明白,皇帝的目的是拿回亭场,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并不想大动干戈。
便主动提出要将手中的亭场的管理权交还于朝廷。
又把这些年卖私盐的钱换了个名头,当做官盐税赋,一并上缴。
最后推出来一些替罪羊,连着那些私盐贩子一起判了。
该砍头的砍头,该发配的发配。
藩王们被放回别苑后,低调老实了很多。
只有长公主一直硬扛着。
长公主认为自己和皇帝一母同胞,跟她一起贩私盐的还是皇帝的亲儿子。
为了这点事,皇帝不可能治她罪。
更重要的,她是真的舍不得这巨额的盐利。
“这是京中私盐贩子的口供。”杨进双手递上几份签字画押的证词,给长公主看。
“信王殿下治府不严,被府上侧妃的哥哥,打着信王的名头钻了空子,陛下
已严厉斥责了信王。”
私盐的事,陆千禹始终坚持自己并不知情。
他舍弃了整条私盐的线,又花了大价钱让他们承担罪责,没有咬出自己和长公主。
下边的人为了给自己减刑,又都推到了岳倾海头上,声称自己的都是被岳侧妃的哥哥仗势逼迫的。
“本宫要见陛下!你们到底有没有转告陛下?”
长公主要说也是单独跟皇上说,在大理寺说这些,是让她认罪吗?
“长公主有所不知,今年诸位藩王和权贵们难得齐聚御京,正好能一同参加下月初一的围猎,陛下心情甚好,已启程前往安阳行宫安置了。”杨进语气十分客气。
一同参加……
心情甚好……
合着就剩她自己在这了。
“法理不外乎人情,若长公主也是被底下的人蒙骗,下官也好尽快向陛下禀明,为长公主洗脱罪名。”
刑部尚书适时开口,给长公主递了个台阶,“陛下还在安阳行宫,等着与长公主一同看击鞠赛呢。”
长公主听了陷入深思。
第二天,宫中派人把长公主一家送去了安阳,参加三日后的皇家围猎。
秦幕看完妹妹从绮罗纺带回来的信笺,放到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安国郡主说把查处私盐的功劳,全都记到杨进的头上。
略一思索,秦幕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