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斗,唐伟东赶紧求饶。何春燕又拧着他的耳朵转了几圈,才放过了他。
这时,何莹莹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跳到唐伟东面前喊道:“哥,过年好,红包拿来。”
得,刚拿到的红包保不住了。唐伟东苦着脸,看了一下手里的红包,眼睛一闭,尽数拱手相让。
何莹莹则是得胜而归,嚣张的挥着红包,在何春燕面前显摆。
一时间,何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何新华、李玉英、唐伟东三人都有车,一家五口人,开三辆车出门,也太嚣张了,尤其是何新华,必须的注意影响。
所以,何新华的配车就不动了。只开了李玉英的车,和唐伟东的大吉普,一同出门,去北海市老爷子的住所给他拜年。
今年李南征因为有工作任务,并没有回来。李北进一家早早的就已经赶到了,正在忙活着准备饭菜,招待回娘家的闺女女婿。
李世达马上就退休的一个老头儿,现在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只要他不主动,就不会有工作找他。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喝喝茶看看报,侍弄侍弄花草,开启了养生之旅。
吃过饭,女人们收拾碗筷餐具,而何新华和李北进却走进李世达的书房,应该是有事要谈。唐伟东也被喊了进去,斟茶倒水的负责伺候,同时也变相的说明了,几个当家人,认可了唐伟东可以参与进一些事里来。
李世达背北面南,居中而坐,何新华和李北进分坐两边,唐伟东替他们倒好茶水后,则是随意的站在墙边,依靠在暖气片上,听他们说话。
自见到李北进开始,唐伟东就发现他情绪不太对头,进了书房,也是闷头抽烟。
首先开口的是何新华。
“北进,你们那边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李北进吐了一口烟圈儿,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着?谁让我们运输公司的效益,是县属单位里最好的呢,人家看上了呗,想安排自己人上位,我自然就显得碍眼咯。”
何新华摇了摇头道:“咱们这位新来的县太爷啊,也太着急了吧?这才来了几天啊,就想着插手人事了。”
“谁让咱这几家企业归人家管呢,怎么安排还不是人家说了算?我看呀,人家不是操之过急,而是深思熟虑,要拿我杀鸡儆猴呢。”李北进不屑的说道。
通过何新华和李北进的聊天,唐伟东也大概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平时不太关心县里的事,没想到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
原来这位信任的县太爷,在蛰伏了几个月后,现在终于露出了獠牙。让唐伟东有些懵逼的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选李北进做为第一个下手的对象?难道他不明白李北进的背景,和他所代表的意义吗?
还是说骨头要捡硬的啃,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来?关键是你啃的动吗?这里可不是他以前在的办公室,基层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就会动全身,他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他准备怎么安排你?”何新华继续问道。
“说让我挑一个局,去做副局长。”
这特么就有点恶心人了,谁不知道运输公司现在的效益多么好?
尤其是背靠着河东村的企业群,光替他们运输产品就忙不过来,收入马上打着滚都往上窜,运输公司上至经理,下到普通职工,哪个不是吃的满嘴流油?
毫不夸张的说,县运输公司都快成为,专门为河东村企业群服务的,企业的一个所属部门了。
把效益这么好的,一个单位的一把手,调到县里某个局做副局长,级别可能相同,但贬斥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吧?这不是打老李家的脸吗?
唐伟东着实有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大舅,既然人家不愿意让你继续在那干下去,我看咱干脆也别干了。你来企业这边,一年百八十万那不是跟玩儿似的,何必受他们那个气呢?”
李北进眼睛一瞪,冷哼一声道:“你懂个屁!我就算要走,也是我自己主动走,他想拿我杀鸡儆猴,做立威的台阶,简直是痴心妄想。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李世达抬抬眼皮,看了儿子一眼,开口说道:“慎言!北进,要注意你的态度,有些话传出去不利于团结。我这老头子还在呢,就有人急不可耐的想出来打我的脸了,唉,人老了,说话就不好使了。”
从李世达的语气里,明显能听得出来,他也不高兴了。也是,他还没彻底退下去呢,就有人对他儿子下手。说好听的,那是正常工作安排,说难听了,那就是打他的这张老脸。
继续往深里说,人家要打压的青山本地的工作人员,只是何新华,他暂时动不了,只能拿李北进开刀咯。李北进对某些人来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开刀对象了。
唐伟东眼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姥爷,这事还用得着您出面了?别忘了,运输公司绝大多数业务,都是河东村企业,和与河东村企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企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