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的唐老板,怎么可能承认呢?为了面子,也得死不认账啊。
于是,他霸气外露的挥了挥手,装作浑不在意的说道:“怎么可能忘呢,我最近比较忙,一时没时间去学校而已,本来还准备过两天过去拿呢。”
“嘁”,颜青青明显持怀疑态度。
唐伟东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被哪个学校录取了?”
“我去的是粤省那边。”颜青青既兴奋又有些纠结的说道:“听说那边的气候、环境,跟咱们这里大不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粤省?也挺好的,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去了可以开阔一下眼界。至于气候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那边的很多人,原本不也是从咱们这里迁过去的嘛,人家都能适应,还能繁衍生息两千年多年,你咋就不行了呢?”
说着,唐伟东咂吧了咂吧嘴,不无可惜的说道:“唯一遗憾的是,我去北边,你去南边,相隔千里,捞不着继续做同桌了。要是还能一个学校就好了。”
颜青青“嗤笑”了一声,翻翻白眼说道:“你可拉倒吧,谁愿意继续跟你做同桌啊?我看你不是想跟我做同桌,是想继续让我给你当保姆罢了。我好不容易才撕下你这块狗皮膏药,躲得你远远的,还想让我继续跟你一个学校,告诉你,那叫白日做梦。”
看来颜青青真的是苦大仇深,被唐伟东给赖烦了。
唐伟东时常请假,所有“落下”的课业,都是颜青青替他补的,就连上课的笔记,甚至老师高考的押题,都是她帮唐伟东记录的——虽说唐伟东没用上,但颜青青可没落下他那一份。
说到这里,颜青青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不是没参加高考吗?怎么会有你的录取通知书?”
唐伟东脖子一梗,傲娇的说道:“像我这样优秀的人,还用参加高考了?只要我在大街上喊一嗓子,那些名牌大学还不扑上来,哭着喊着求我去他们学校读书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没参加高考,只是没跟你们一起参加而已,要不人家能给我发录取通知书啊?”
既然唐伟东不愿意明说,颜青青也懒得问了,谁都有点小秘密不是?
她只是抬起头,愣愣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天为什么这么黑啊,因为牛在天上飞。牛为什么在天上飞啊,因为一个叫唐伟东的在
“噗”,唐伟东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又一口喷了出来。他实在没想到,颜青青竟然还有这么俏皮的一面,远不像平时总是欺负唐伟东的那副“爷们儿”样子。
“哦,对了,我去拿通知书的时候,老师说要组织开最后一次班会,也算是借机让同学们互相道个别。大家从此就分道扬镳了,或许,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再见到一次,老师希望大家都能参加这最后的一次聚会。你去不去?”
毕业季,总是伤感的。
初中筛去了一部分小朋友,高中又筛去了一部分小伙伴,等到大学毕业,还会再来一次。
确实如老师所言,这次别过之后,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再见到一次。
高中,是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小学同学。因为小学的同学,尤其是在农村或者小城镇的小学,基本都是附近从小光着屁股,一起玩儿起来的小伙伴。说不定很多都还沾亲带故的,怎么可能忘了,或者不认识呢?
初中的大部分同学也能记得,就算名字和模样对不起来,见了也绝对不会不认识,因为大家的家,离得估计也都不远,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一种。
大学则是两个极端,处的关系好的,那是以后一辈子的朋友。还有的可能同窗三四年,别说模样了,可能连名字都记不住。
为什么说高中尴尬呢?就因为高中同学中,熟的还是小学、初中一起升上去的那些小伙伴。至于剩下的那些,顶多算是认识,一旦毕业,可能真的就一辈子见不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仅有的一点印象也会慢慢变得模糊,到最后,可能真的就应了那句话:“相见不相识”了!
同学一场,如果可以的话,唐伟东还是想尽量记住更多的人的模样的,等老了,也是一份回忆不是?
想到这里,唐伟东沉默了一会,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道:“好,我去!”
唐伟东能去,颜青青好像显得很开心,继续对他说道:“老师还说,让大家想一想,准备一下,到时候愿意的话,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什么的。我知道你正事稀松,歪门邪道最擅长,到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必须得上去表演个节目看看。”
能去就很给他们面子了,这还是看在毕业季道别的份上,在一群小娃娃面前,表演节目给他们看?唐伟东觉得也忒无聊了!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让我吃喝玩乐还行,表演节目?可算了吧,咱丢不起那个人。”
颜青青忽然盯着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