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院外传来一阵哭嚎声。
姜柔搁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出去看看吧!”
姜柔刚出院子,走了不多远,就被折返回来的绿杏拦住了:“小姐,别去了吧!是烧焦的二小姐!”
姜柔拧了拧眉,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过去,便看见梁氏哭倒在姜娴的尸体旁,而白布下面,隐约可见一团黑色。
人已经被烧的看不见原本的模样了。
“不可能!我的娴儿!我的娴儿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梁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姜怀鲁站在一旁,神色凝重道:“这还是老夫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娴儿的尸体带回,也算告慰你们母女一场,最后做个道别吧!”
“姜怀鲁!当初我千般万般地求你,求你出面为娴儿说情,你为了你的官途始终不愿意松口。”
“如今好了,女儿没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当年为了往上爬,做出的那些事,要不要我帮你一点点数出来?”
“来人啊!夫人痛失爱女,神志疯魔,赶紧将她带回明居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姜怀鲁!你为了你的前程,连自己的女儿和妻子都可以不顾,你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把她的嘴巴堵上!”姜怀鲁怒喝道。
梁氏很快被几个护卫给拖了下去。
姜柔定定地站在一旁,目光淡淡地望着姜怀鲁。
姜怀鲁一转头,便看见姜柔站在那儿,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张,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
“阿柔,你何时来的?”姜怀鲁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来,眼底带着关切。
姜柔面色平静道:“二妹死了,父亲不伤心吗?”
姜怀鲁看了一眼姜娴的尸体,眼底却满是冷漠:“那也是她死有余辜,尚书府已经尽力了。”
姜柔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父亲节哀!”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二妹的尸体虽然带回来,但因她戴罪之身,不好大办,只能悄悄安葬了事。”
姜怀鲁的冷漠让姜柔感到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也许真如梁氏所言,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仕途。
姜柔款款欠了欠身子:“女儿告退!”
随着姜娴身死,梁氏也彻底疯了,不过她被姜怀鲁关在明居阁里,即便发疯,也影响不到整个尚书府。
姜怀鲁一切如常,梁氏因教女无方被其下了堂,不久后,钱氏便被扶正了。
“小姐,你说梁氏整天疯疯癫癫的,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绿杏一边给姜柔盘发,一边小声道。
姜怀鲁虽然命人将梁氏给禁足了,就连明居阁附近的小径都不让人靠近,明摆着是不想让梁氏口中的秘密传扬出去。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姜柔侧头,看向绿杏:“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一会儿说自己见到鬼,一会儿又说老爷要杀她,还说二小姐是被老爷害死的,总之听着怪渗人的,小姐,这府上不会真的闹鬼吧?”
姜柔看着绿杏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鬼也是人变的,岂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你?”
“这一大清早的,什么鬼呀鬼的?绿杏,你又在跟小姐胡言乱语了!”红蕊端着膳食走了进来,没好气地瞥了眼绿杏。
绿杏挠了挠头,心虚道:“人家胆子小,就是太害怕了嘛。”
红蕊温声道:“小姐,快别听绿杏胡言,那梁氏就是没了女儿,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呢!”
“咱说点高兴的事吧,这过两日便是乞巧节,月老庙那边可热闹了,姑娘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公事,都还没
空好好出去散心呢吧!”红蕊故意岔开了话题。
绿杏一听这话,果然精神振奋:“好啊好啊,小姐我们也去月老庙逛一逛吧!”
“到时候说不定能在那和世子来个偶遇呢!奴婢这就去给您挑件漂亮的衣裳,等乞巧节那日,您可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姜柔无奈地摇了摇头:“绿杏这丫头,听风就是雨的。”
红蕊捂嘴轻笑:“小姐乞巧节那日的衣裳,我早就挑好了,等到你去挑,说不定乞巧都过了!”
绿杏转过身来,小脸憋的红扑扑的:“红蕊就知道取笑我。”
“对了,小姐要不要提前绣个香囊?等到乞巧那日,给世子送去,世子一定会很高兴的。”红蕊提醒道。
“香囊?”姜柔面色微微一红。
红蕊不说,她差点都忘了,大齐有乞巧节当日,女子给情郎送香囊的习俗。
前一世,姜柔还曾给墨寒昭绣过,不过那香囊还没送出手,就被莞娘不小心撞进了河里。
“红蕊,去帮我拿针线来。”姜柔抿唇道。
绿杏见状也急忙走上前,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