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来,是问罪,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的!”花贵妃一拍那椅子,语气有些不悦。
显然易见,花贵妃并没有发觉楚许晚方才话中的意思。
“娘娘还未听,怎知我就是胡言乱语呢?”
楚许晚向前进了一步,直对上花贵妃那幽深的眸子,“在深宫之中,总归会碰上些毛刺疙瘩,遥想娘娘您当初入选……”
“住嘴!”花贵妃几乎是怒喝了出来,漂亮的脸蛋微微扭曲。
入选这事,楚许晚她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她这声吼叫,楚许晚却依旧平淡如水:“贵妃娘娘若是想让侍女们也都听见的话,不妨再大点声。”
话落,花贵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春风,秋梦,你们先出去。”她整理了下仪姿,随后又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楚昭雪,厉声道,“你,也出去。”
“是,贵妃娘娘。”两位侍女转身离开。
而楚昭雪跟侍女走在后头,时不时地回头望上几眼。她很好奇,楚许晚到底是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花贵妃如此惧怕,恐惧。
确保四周再无其他人,花贵妃这才敢开口。
“现在这里没有人,本宫问你,这件事是何人
告知于你的?”
那件事分明早就被自己烂于肚中,旁边根本就不会知道,楚许晚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又是从何得知?
楚许晚浅浅道:“贵妃娘娘,与其关心何人告密,不如好好想想,今日该如何收场。”
“那件事情的重量,想必贵妃娘娘心底比谁都清楚。说起情分,您现在是断了,可廖公公那边怕是还惦记着呢吧?”
花贵妃不紧捏紧了膝间的衣角,一字一句道:“是廖烈焰告诉你的。”
楚许晚微微一笑,并未点头与否认。
可她的不回应,令花贵妃心中的猜测更加确认,这事八成是廖烈焰那个老家伙自己抖出来的!
“贵妃娘娘,我今日的意思,想必您已经领会到了吧?”楚许晚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花贵妃从思想中拉了出来。
按照楚许晚的性格,只要别人不去招惹她,她就不可能会将此事声张出去,更何况还是这种无耻之事。
“放心,本宫不会自讨没趣。”花贵妃悠悠地起了身,虽然心中还未平静下来,可身上那股高傲劲可不能丢。
“今日若不是那楚昭雪哄抬着,一时失了理智,本宫是万不会来这种哄闹之地……”
花贵妃这番话,完完全全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那正在外面久站的楚昭雪,将自己的行为撇得一干二净。
但没关系,经过这一次,怕是花贵妃日后都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于是在花贵妃准备转身离开时,楚许晚再次提醒了她一番。
“那便再好不过。还请贵妃娘娘以后,听人用人,还是得好好擦亮眼睛,斟酌斟酌,可不能再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着当枪使。”
花贵妃:“……”
停顿的脚步片刻后再次动了起来,楚许晚望着花贵妃离去的背影,目光又暗了暗。
今日提前闭馆这一出,不知道又会给自己的医馆带来什么影响……
“东家,方才那位恐怕是宫中的人吧?”王掌柜突然走了过来,问。
“是花贵妃。”
王掌柜的头这才又往门口方向转了去,“莫非是传闻中后宫内最得宠的那位贵妃?”
“是,荣王的亲生母亲。”楚许晚淡然开口,望了一眼王掌柜,便朝门口走去了。
王掌柜:“……”
他倒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之人,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深宫之中的妃子,竟然也能随意踏出宫门,远来于此喧嚣之地
……
他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位在深宫之中过得如何……可否遭受到冷落,亦或者是……
他没再想下去,默默回到桌台上,翻起了账本。
……
荣王府。
“皇婶,我这腿……还能医好吗?”阎容止问。
楚许晚刚替他诊断完脉搏,扫了他一眼,“治倒是能治好,只不过这时间上,倒是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阎容止和楚昭雪异口同声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荣王殿下怕是连地都沾不得了。”
什么!
阎容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下半身那双腿,勉强挤出一抹苦笑,“皇婶……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楚许晚反问:“若是荣王殿下不相信,可以请其他大夫来诊断,怕是比我这一个月,还要更加长些。”
阎容止:“……”
楚昭雪不满意这个结果,她认为,这楚许晚必定又是在胡乱诓骗。
否则为何荣王殿下只是中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