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象,不得不令人怀疑。
“太子殿下,你们塞国城门为何紧闭,且一个把守士兵都没有?”武凡茜紧随其后,问道。
高栩不语,他身为一国太子,千里迢迢地替国招援,等来的却是塞国这般冷脸相对。
“本太子前些天出城之时,城门还并非像现在这般牢牢紧闭,许是又出现了变故……”
登时,城门上方突传一声呼喊:“太子殿下!”
高栩应声抬头相见,眉头也瞬间舒展开来:“张武!”
此人正是高栩手下做事的贴身侍卫,张武,为人处世老实本分,一身武功也是实打实的强。
“城门怎么回事?为何本太子敲了两番都无人应声开城门?”
面对高栩的一声质问,那张武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往下扔下几根绳梯:“太子殿下,今日这城门,是开不得了。眼下此举是唯一进城之法,还请诸位海涵……”
“这城门为何开不得?”高栩眉头紧皱,又重问了一遍,他贵为太子,回自己国家却还要爬这绳梯,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现城门下还有许多人在下守着,就等着您回归开城门……逃窜出去。”张武低声道,“依属下之间,
您还是乘这绳梯进城吧。”
自高栩离国后,这些国民便开始起了内讧混乱,整日就拉着一群人来这城门口蹲守着,哄闹着要出城逃难。
其中也混杂了不少染了瘟疫之人,不出两日,守城的士兵跟那些哄闹的国民纷纷病倒,皆皆感染瘟疫。
至此,城门也不得不关闭起来,以防有人趁乱逃窜出国。
一句话,高栩便明白了所有来龙去脉。
“楚姑娘,此番是塞国误了这礼节,还望你们能够体谅体谅我国难处……”他转身诚恳行礼,满眼真诚。
楚许晚听完他这番话,不由地望了望那被扔下,攀附在城墙上的几根绳梯,又侧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众位医者,眼神不由地担忧起来。
辛苦劳波赶来塞国,却只能委曲求全这般进入。唯恐这些医者……心中会不情愿……
“既然塞国也有难处加身,我也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节,自是能体谅谅解。”楚许晚回话,做起了表率,“眼下,我想还是先进城为好。”
高栩点头,看着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加深了起来。
正欲要走,却没料到,这医者当中还真有人抱怨起来。
“我们大老远辛辛苦苦地跑来,这
不仅城门不开,还要我等医者之辈徒手爬这绳梯?”
“简直就是失礼之至!”
开口的正是那徐、吴医者二人,他们貌似对方才楚许晚所说,严重不满。
楚许晚也没过多纠缠下去:“想必各位大人此次前行,应该也知道是要做什么。”
“此次不单单是救治瘟疫,更是拯救塞国。”楚许晚冷声道,“若是有些大人不愿,那便承此马车,我恩准你们行程回京。”
“……”
两位医者瞬间失声,他们都是像皇上自荐而来,定是不可能返程回京,打了自己颜面。
阎修烨睨了他们一声,寒意直面袭来,“诸位还是好生想清楚,这塞国是进还是不进。”
“话就仅言于此,本王也懒得浪费口舌。”
众位医者也不再多言,跟上摄政王的脚步,全往那城墙上走去,无一人离开。
……
待抵达城墙之下,俯瞰整个塞国。
原来繁华之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的场景。
忽地,楚许晚瞟见了一处。
“太子殿下,北处一角躺着的可是感染上瘟疫的国民?”楚许晚问道,那些人感染瘟疫,理应将其隔开不再接触他
人才是。
如此这般随意,难怪传染速度会超之几倍。
高栩淡淡回应:“本太子也不知,短短几日,塞国之内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太子殿下,那些的确是染上了瘟疫的国民……只不过……”张武前来解释,“那些都是瘟疫致死的尸体。”
“你说什么?”高栩心头一惊。
楚许晚也扭头续看:“瘟疫致死虽乃寻常之事,可也万不可就此丢于此处。倘若太子殿下不加预处理,只怕这塞国之中染疫之人会越来越多。”
“依楚姑娘之见,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置?”
“往身上披层麻布,皮肤不可沾染上尸体一点,按照此法隔开染疫之体便可。”
楚许晚说完,便找那张远商量,如何下去。
“下城楼唯有一条路口,还请各位大人跟随我来。”张武毕恭毕敬道,往前开出了一条路。
几人下了城楼,先隐秘地来到了一处染上瘟疫之地。
高栩和张远相视一眼,道:“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