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高栩心中迷惑,“这与皇兄有何关系?”
君时笙语气郑重:“太子殿下,无论你信或不信,接下来我们同你讲的话,都是真的。”
高栩:“……”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大荒山?”君时笙托着茶杯,抬眼一瞥。
高栩嗯道:“那大荒山,是我们前进塞国的一条路径之一,在此山中还曾遭遇到了刺客,自然也印象深刻了些。”
大荒山山内经历之事,楚许晚是最清楚。
她先行开了口:“大荒山不仅被改头换面,甚至就连那些个树上都撒有塞国独有的草粉。”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在我们下了马车没多久,四面就突击来了许多刺客,全数奔往那些医者而去。”
“若我说,这些都是三皇子所为,太子殿下信么?”
高栩眼眸一闪,这些怎么可能会是皇兄干的!
“楚姑娘何出此言?”
楚许晚小抿了口茶,道:“不仅仅是这些,甚至还有皇宫遇刺那晚,君府也同样遭受到了袭击。”
说完她便望了一眼君时笙。
君时笙收到示意,伸出另一只手,从袖中缓缓拿出一物。
“太子殿下可对这块玉熟悉?”
高栩不免再次震惊,他手中所拿,正与皇兄常年佩戴在身的玉如出一辙。
只是近日都未曾见到皇兄佩戴了。
高栩语气不免惊诧:“皇兄身上,曾有个一模一样的玉,但据我所见,这玉绝对不是皇兄身上那块。”
“这块玉,是在那晚君府遇袭时,从贼人头目身上掉落的。”君时笙将玉又伸向楚许晚的面前,“那日我将此玉拿出,楚姑娘的神情却有些不同,想必也一定发现了什么吧?”
楚许晚点头肯定道:“不错,那晚在皇宫之中审问刺客时,我看见三皇子正拿着这块玉,威胁恐吓那些人,不过……”
君时笙追问:“不过什么?”
楚许晚侧头看向高栩:“不过那些人在最后生死关头,还是承认了。”
“可太子殿下却选择了相信三皇子。”
高栩依旧困惑,甚至开始有些反驳之意。
他脱口而出道:“但只凭一块玉,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这儿是塞国,阻止医者进城,要杀楚许晚阻止救治,这对身为塞国皇子的高文成也不会有利。
“若是我说,还有许多人证呢?”
“人证?”高栩不由地追问,“何来人证?”
见问到了
重点,成憬起了身,将大堂内的大门,紧紧关闭了起来,以免被人隔墙偷听了去。
几盏茶的功夫,几人便将大荒山内所有来龙去脉,都细细地讲给了高栩。
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君时笙默默道出最后一句:“而那些染疫者至今还未抵达城门,许是遇到了什么。”
“君先生,若皇兄当真是这般叛国害民之人,本太子也绝不会包庇半分。”
高栩握紧了拳头,“必须即刻连夜出城,找到那些染疫者。”
皇兄早早就已出宫,怕是已经在赶往大荒山之路了,若是证据都被销毁,恐怕下一次就难以再抓住把柄。
茶还未喝完,高栩就已经吩咐张武,准备一支精锐的兵队,暗中随行,若是发现染疫者或是三皇子的踪迹,即刻上报。
……
阎容止房内。
“你怎么来了?”阎容止坐在桌边,脸上有些不满。
楚昭雪勾唇一笑:“荣王殿下,你猜雪儿方才瞧见了什么?”
“有话就赶紧说,别跟本王在这卖什么关子。”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阎容止虽对她没有以前那般宠爱欢喜,但也算不上是虐待,楚昭雪已经差不多快要习惯了。
但是要想坐上那荣王妃之位,这般程度还是远远不够。
她既已享受过从前那般被人宠在手心里的位置,那么日后她也一定要以自己的能力给扭转回来。
她笑得谄媚:“原本雪儿只是从院子外走过而已,却不想瞧见了晚儿姐姐和那塞国太子……”
“谈话举止,亲密无间……”
话刚说完,那阎容止脸色就大变,将桌上的茶杯怒摔在地。
“亲密无间?你可又是在诬陷晚儿!”
楚昭雪也被他这一动静给吓得不轻,连忙大慌大乱地就要下跪。
她语气一改往常,变得轻声细语:“荣王殿下不要动怒,方才雪儿的确是瞧见了……”
“那塞国太子今日喝茶之时看晚儿姐姐的眼神,荣王殿下应该也看到了。”
阎容止半信半疑:“那皇叔可在现场?”
“摄政王并不在场。”
见楚昭雪那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