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这一步棋,本来就是谢郁维主动递到她跟前的。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郁维推出来一把刀,便是想要看到他们跟魏家厮杀。施元夕恰好是清楚了他的想法,才能毫不犹豫地用江源。江源给出的信息真真假假,不一定可信。
施元夕若真的想要借用他这些信息来对付魏家,也不太容易。的回报也是极小的。
需要耗费许多的精力去与魏家博弈,且因为翰林院这个部门的职权特质,她所能获得这么推行的话,谢郁维的谋算是必然能成的。
......只是可惜,施元夕有自己的计划。
她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是为了从江源的口中探听到部分消息,然后再同江源达成合作。
至于她的真实目的,明日朝上便能知晓了。
晚间,江源离开后不久,施元夕便也回到了卧房中休息。次目一早,江源和她一起,坐上了县主府中的马车,抵达了宫中。了他们身上。
入宫前,有很多官员都看到了江源和她一起出现,等到了殿上后,便有不少目光落在施元夕只当做没看见,安静站在一旁,等着早朝开始。她没去看江源,也没往谢郁维的身上看,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早朝时分。
今日早朝不知为何,气氛有些沉郁。
上首的魏太后如此,底下的官员亦是如此。
因着昨日宫中的变故,早朝开始后,魏太后并没有直接让宫人宣读圣旨。既是已经知道翰林院里埋了颗钉子,那魏家便不会像之前那般定好的行事。只是刑部尚书之位对于魏家来说还是很重要,具体该怎么做,还是得要看施元夕出什么招。
僵持之下,朝上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魏太后坐在了上首,淡声道:"刑部尚书之位,诸位可有人选了?”
此言一出,朝上当即被引燃。
施元夕抬眼,看到了几个翰林院官员对视了几眼,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微顿,在这满朝热议刑部尚书一事时,走了出来,开口却道:“皇上,臣有事要奏。魏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朝上气氛古怪,魏太后虽未言明,
可在场的人都清楚。
品大员,这样的事情上,哪里轮得到施元夕来说话。
刑部尚书正二
高等人,与朝中官员勾结串通,行结党营私之事,收受贿赂无数。"施元夕在各色目光注视下,面容镇定地道:“翰林院中大学士袁成海、王修齐,学士魏更是辜负了圣上信任。”
“作为天子近臣,却利用职务之便,牟取私利,此等行为,非但辱没了我翰林院之名,“实在是......".施元夕定声道:“罪该万死!”
果然来了。
魏太后面上冷笑,她以为手里有个江源,便能肆意妄为了?知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证据呢?"魏太后冷声道:"在朝上指认上峰,且还是这般严重的罪名,施元夕,你可"
“微臣明白。”施元夕微顿:“翰林院中,郑奇明郑学士及学士江源便是人证。”她一开口,就指认了目前翰林院中职权最高的几位官员。江源神色微沉,昨日施元夕并没有细说自己的计划,只说刑部尚书之位不能让魏家随意处置,需要他在朝上做个人证。
江源自是应承了下来。
透给施元夕。
事关重要位置,施元夕和魏家必定会因此事反复拉锯,他所要做的,就是将关键信息朝上作证也并无不可,毕竟他如今在魏家那边也已经漏了身份,再遮掩下去也没了作用。
只是他没想到,施元夕步子迈得这么大,竟是上来就弹劾多人。......但好的是,她的人证不只是他。
江源抬头看了眼,郑奇明已经走至殿中,郑重地道:"臣可以为施大人所言作证。"江源微顿,抬眼时隐隐对上了远处之人的目光,他未带犹豫,亦是走了出去,缓声道:"微臣亦然。"
整个大殿上都闹腾了起来。
魏家有意抬出一个新任的刑部尚书压徐京何一头,这事许多官员都清楚,只是这圣旨还没颁布,便被施元夕提前一步阻断。
这等情况下,很多人都以为,她口中那个结党营私,指的是魏家属意的那个刑部尚书的人选。
江源也是这么想的。
那魏家一派的官员道:"施大人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事情都没说清楚,倒是先拉出来了两个人证。”
有,那岂不是由着你们在此胡说八道?"
"是啊,既是结党营私,那与何人来往,又做了什么事,可有确切的证据?什么都没“启禀皇上,据臣所知,郑大人已经多年没有参与翰林院中事务了,江大人虽有涉及,可多半只涉及到一些文书、编纂之事。
“施大人开口就波及这么多的翰林官员.....此等行为,请恕臣等不能苟同。”施元夕站在了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