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见过他三次。这还是在惠州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出面的情况下,这位安城知府,才勉为其难地露了几次面。他这般谨慎小心,就是觉得施元夕的下一个目标是他。惠州大大小小官员共计几十名,底下的小官权力太小,只能听从他们的号
令行事。
施元夕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这些上层官员的身上。同知、通判都被处死了,再往上推移一位,不就只剩下他这位知府了?因着这样的想法,后边几日里,许志更是连面都不露了,龟缩在了自己的府中,若有人上门,就说自己生了重病,暂不能见客。消息传到了施元夕的耳中,她也没太在意,只淡声道:“生病是假,急着脱罪才是真的。
此时距离斩杀苏文辉之日,也仅过了五日。
施元夕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政务,道:"不急,且先派人盯紧他。
"
许志的府邸周围,都是施元夕布下的眼线。
他不出府则已,只要出来,便一定会在施元夕的监视下。可派去盯梢的影卫却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于第六日的晚间,进了施元夕的书房内,将消息报给了她。
自己的代号。
说话的人代号为海,影字开头的天子亲卫,在数字一百位开外的都有影海轻声道:......距离许志上一次出现在人前,已经过去了两日时间,这两
日间,整个许府面上瞧着一切如常。"
“可深入查探后,却透出了些许不对。"影海微顿后道:“如今,整个惠州的百姓都知道,您在彻查惠州的官员。"
“许府的下人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件事一般,负责采买的下人,仍旧每天出门采购。
"
便会跟人说他们家知府老爷生了重病,人在府中休养。"“可每次采买,所购入的东西全都和前日一样,那下人只要一有机会,施元夕正在写折子,听及此处,直接停下了笔,抬眼看他。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她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影海的意思,每天买一样的东西说同样的话,像这知府的下人并不是在正常做事,而是在表演。观众就是他们这些盯梢的人。
他在反复多次地强调,许志人还在府中。
施元夕当机立断,直言道:"许志的家中应该有通往别处的密道。"候,
他前些时日表现出来的模样,不是畏惧,而是想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直接卷包袱离开。
施元夕抬眸,冷声道:“派人传信军中,将能用的人手召集,在惠州境内,找寻许志的踪影。”
人已经消失了两天,如果他府中真的有密道的话,只怕现在已经离开了安城。
时间紧迫,施元夕索性下令,派人前往安城各处的要隘搜寻许志。鄞州军的动作很快,主要还是那许志的模样过于明显。这灾荒年,老百姓都能被逼成流民,想要养成许志那副肥硕的模样不太容易。
何况许志人是跑了,东西却没少带。
那日在安城府衙和施元夕第一次见面时,他所佩戴的玉扳指,在这等情况下,都还牢牢地戴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特征太过明显。
因赈灾救民一事,不断有惠州其他地方的百姓来到安城,许志离开时撞见
了不少人。
仅半日,鄞州军便得出了许志逃窜的方向。
在身边,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携带了许多东西,尤为显眼。“....昨天傍晚时分,有人在通往禹州的路上撞见了他,志带了些护卫禹州。
萧驰神色微变,他抬头,沉声道:"大人,此事有些不对劲。"了主干道上,且还被人一眼认了出来。”
“他既已生出了心思要跑,便该往着人少的地方去才是,如何会出现在这般行为,更像是故意引诱他们前去追逐。
萧驰可没忘记,魏家那位都指挥使,如今人可就在禹州。“眼下安城的事宜已经处理好了大半,昨日影卫还随同周大人先行去往了江城,保护周大人安全。”
面带迟疑之色:"那魏天昊手里掌着的,可是大半个平江的兵权。“如今您身边能用的人有限,虽有鄞州军在您身侧,可.....萧驰微顿,他口中的魏天昊,便是魏昌宏的子侄,这平江的都指挥使。鄞州也只是平江四州里的一个,萧氏在鄞州再如何得势,也只限于鄞州。
一旦跟魏天昊正面碰上,鄞州军是没什么赢面的。萧驰见识过施元夕手中兵器的厉害,可当初施元夕从京城带出来的人手就格外有限。
就算有些影卫隐匿在了暗处,加起来也不过一两百人。再厉害的兵器,在数量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也很难造成什么过大的伤害。
这等情况下,他们的处境就比较艰难了。
当日施元夕从农庄拿走所有金银时,白瑞民不清楚她手底下的影卫究竟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兵器,所以轻易不敢动手。可今日他们若将大批兵马调遣离开安城,白瑞民必定能够察觉。被施元夕拿走的金子,他只怕做梦都想着将其重新拿回来。前有魏天昊,后有白瑞民,只